“族长,不好了,刚刚得到消息,顾文翰举家离开的孙家湾,您看此事?”
“什么?
不是?
他这是什么意思?”
“族长,还能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顾文翰一家在多谢咱们,更不要说现在了,以往他们家还什么都不是,就躲了咱们十多年,现在他们家两个儿子有出息了,那还不是想着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我可是听孙家湾的乡亲们说,顾文翰一家此次离开,那是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不能带走的东西也摆脱孙家湾的乡亲们帮忙管着呢?”
“你的意思是说,顾文翰把家里的田地交由孙家湾的乡亲们种?”
“好像是,没听说顾文翰一家卖田?
族长的意思是想在这中间做文章?”
“做狗屁的文章,他们家早已经今非昔比,你敢在这个时候做出对他们家不利的事情,你信不信,哪怕他们一家不在房州城,那做事之人都不知最后他是道怎么死的?”
“族长,你说的这个事我懂,可就这么放顾文翰一家离开,实在是心有不甘呀?”
“心有不甘又有何用,咱们跟顾文翰一家始终不一样,他们家能在特赦当中,我们却不能。”
“那怎么办?”
“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
真是猪脑子,也不知道懂懂,顾文翰的两个儿子一天私塾都没上,就可以通过考试拿到名次,现在更有幸进京参加会试?
你怎么不想想,我们也曾经不比顾文翰差,怎么现在就与他相差那么多?
人家都可以把自家孩子教育成才,你我怎么就不可以,我们是比顾文翰缺胳膊少腿呢?
还是不比人家脑袋聪明,都是顾家人,凭什么他可以,我们就不可以呢?
是,他们家现如今回京城,是个人都羡慕,可惜光羡慕有什么用,怎么着也得付出点行动。
我看不如这样,咱们虽没钱送孩子去学堂,至少咱们可以自己教他们,咱们也都是自小启蒙过,不可能时隔这么多年连衣服都忘了吧?”
是没忘,可惜在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谁还有心情去教导下边的子孙后代读书认字。
要不怎么说,顾家嫡支落后了,还不是他们自己没有那个意识,仅有意识的人也只有顾英荣,在他还是顾家族长之日时,从没有放弃对孩子们的教导。
还别说,他这一支在他百年之后的不久,确实出了一位秀才,可惜好景不长,他这个嫡孙还没有享两年的富。
等他再次有了意识后,正毁在祠堂,听他祖父说:“你虽贵为我顾家嫡长孙,却没有你弟弟聪明,有才华,这个年纪了别说中举就,就连一个小小的秀才之名,你都已经高了三次才中。
就你这个样子,换作在其他地方,指定不愁婚配,可是这里是京城,京城有多少双眼里盯着你,就你这样,谁愿意嫁给你。
好在你娘还有点用,早早跟秦氏有了口头之约,虽没有提及让谁娶秦氏之女,倒不如便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