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医说治不了,就转去看中医。
中医也没招儿,干脆找些江湖郎中、神婆算命的瞎折腾。
于是,季家父母开始四处奔波,几乎把所有听过的法子都试了个遍。
他们拎着一袋袋草药、符纸、桃木剑,在一个个昏暗的小屋里跪地磕头,祈求上天开恩。
结果呢?
全都是白费力气。
药吃了没用,符烧了无灵,开光法器也不过是个冰冷的摆设。
家里的积蓄一点点耗尽,而病人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灰败。
有个算命的老头曾悄悄嘀咕。
“这俩人,命格不对,气数已尽,神仙难救。”
他摇摇头,把刚收的五百块红包塞回季妈口袋,连香都没点就收拾摊子走了。
这种事传得快,没过多久,整条街的“高人”都知道季家这单碰不得。
季父季妈跑断了腿,求遍了人,最后还是没一点希望。
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空荡的家中,屋里冷锅冷灶,连口热饭都无人做。
两人心如死灰,靠在墙角默默对坐,一句话也不想说。
儿子那边更是连个消息都没有。
他们翻遍了亲戚朋友的联系方式,托人打听,可没人知道季家俊去了哪里。
墙上的挂钟停在十一点十七分,秒针早已不动。
屋里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季父季妈吃完药,瘫在沙上。
药汤是最后一位“大师”给的秘方,说是能驱邪扶正。
可刚喝下没多久,两人就头晕目眩,四肢乏力,冷汗直冒。
他们想呼救,嘴巴张开却不出声音。
意识一点点模糊,眼皮也重得抬不起来。
就在他们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南笙。
那个早就应该在三年前就死去的女人,此刻竟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
她穿着一件红布衫,头枯黄散乱,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哎呀,又见面啦!亲家公,亲家母!”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和嘲弄。
比起病歪歪、快撑不住的季家两口子,连一个鬼都显得更有精神。
南笙双眼黑得亮,一步步缓缓走进来。
“你们找我三年了,现在……我来还债了。”
她歪着头,笑得更深,嘴角几乎咧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