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怀谨神色从容,脸上丝毫不见痛苦,反倒云淡风轻,白骨在他手中浸入翻腾的油液中,却未有半点焦黑的痕迹。
人群一阵倒吸凉气,眼中尽是骇然:
“咦?不对呀!”
“他脸色一点都不痛苦,居然还一副轻松模样!”
“这……难道他也有佛法护身?难道这位书生,竟是个得道高僧?”
一时之间,场中议论声如潮,百姓们望向苏怀谨的眼神里,竟隐隐多出几分敬畏。
旁边的慧明见苏怀谨这一番动作,脸色当场就绿了。
本来这是他慧明该耍的神通,装的逼,偏偏被这小子抢去了风头!
小柔见到这一幕,整个人目瞪口呆,这酸腐儒……莫非真是佛祖庇佑?
一想到自己方才还亮着冰刃指着他,心头顿时一阵发慌,可再转念想起在马背上被他占袭胸,俏脸微微发烫,羞涩得不敢抬头。
红衣千金却只是抿了抿红唇,凤目微敛,心底暗暗叹道:这穷书生……竟真能看穿那高僧的把戏。
那边的赵文彦是彻底跪不住了。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的走了过去。
“你的手……不痛?”
苏怀谨老神在在,淡淡一笑:“佛光普照嘛,估计正巧照到了我身上,赵公子,你现在觉得,我这心,诚不诚?”
赵文彦脸色一僵,一时语塞,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苏怀谨,心里又酸又惧。
就在此时,油锅中忽然传来一阵低沉而古怪的声响。
“这……这是什么声音?”赵文彦瞳孔骤缩,惊恐地望向油锅。
下一刻,随着锅中热浪翻涌,一阵凄厉的鬼嚎声骤然炸开,阴森刺耳,仿佛厉鬼临世。
“啊!”
人群顿时大乱,惊呼四起,一个个面色大变,连连后退,生怕被这邪祟缠上。
“邪祟!邪祟在油锅里受刑!”
“天啊,这位后生……莫不是代大师将邪祟镇住了?”
赵文彦也慌忙往后缩了几步,双腿直打颤。
鬼哭声越来越惨烈,仿佛要撕裂众人的耳膜,人群被逼得退开一大片,唯独苏怀谨仍镇定自若。
赵员外一家却吓得面无人色,仍跪在原地,身子抖得厉害。
“这……这就是在我们家作祟的邪物?”赵员外声音发颤,双膝磕得直响。
直到感觉手上温度升高,苏怀谨这才缓缓将手从油锅里抽出。
油锅中依旧翻滚不休,鬼嚎声却越发尖锐。
苏怀谨转过头,似笑非笑地对赵文彦说道:
“赵公子,我这心不诚,所以这邪祟我带不上来,既然你心诚至极,那便由你出手,把这受过油锅之刑的邪祟捞上来,好超度一番吧。”
“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