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是被窗外逐渐嘈杂的车流声和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的冷风唤醒的。
意识回笼的第一个瞬间,是感受到怀里温香软玉的真实触感。
许瑶还在熟睡,呼吸清浅均匀,脸颊贴在我的胸口,睡得毫无防备,甚至嘴角还带着一点可疑的晶莹。
我忍不住低笑,小心地挪动了一下被她枕得有些麻的手臂,她却不满地嘤咛一声,更紧地往我怀里钻了钻,仿佛寻找热源的小动物。
这依赖的小动作让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舍不得起床,也不舍得吵醒她。
阳光慢慢移动,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亮。
终于,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初醒的她眼神有些迷茫,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我,随即露出一个带着睡意的、软糯的笑容。
“早啊……‘死太监’……”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浓的鼻音。
“早,瑶瑶。”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得好吗?”
“嗯……”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身体舒展成一个迷人的弧度,然后又缩回我怀里,“几点了?”
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八点多。还好,不算太晚。”
“哦……”她应着,显然还没完全清醒,又闭着眼睛赖了一会儿。
直到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她才不好意思地睁开眼,捂着肚子笑了,“它好像醒了。”
“那我们也该起了,”我拍拍她的背,“去吃点东西?”
“我知道刚刚看推荐附近说有家早餐铺子,豆腐脑和油条特别好吃。”
一听到吃的,她眼睛亮了亮,终于来了精神:“好!”
但我们谁都没有立刻动弹。
清晨的阳光里,我们又依偎着温存了片刻,交换了几个轻柔的、带着牙膏味道会更好的早安吻,才终于磨磨蹭蹭地起床。
洗漱的时候,镜子映出我们俩的身影,挤在一起刷牙,满嘴泡沫,相视一笑,有种平淡又真实的幸福感。
她甚至调皮地把泡沫点在我鼻尖上,被我笑着捉住手腕,轻轻咬了一下指尖。
走出酒店,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却很清新。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揣进我的外套口袋。
“那家店不远,我们走过去吧?”我提议。
“好呀。”她点头,心情很好地晃着我们交握的手。
早晨的街道充满生机,上班族行色匆匆,学生模样的孩子背着书包,路边早餐摊冒着腾腾热气。
我们并肩走着,聊着毫无营养的话题,比如昨晚谁抢被子了,一致认为对方抢得更凶,比如今天天气真好,比如待会儿豆腐脑要吃甜的还是咸的。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产生了“严重”分歧,她坚定地站甜党,我则表示闲党才是正统)
那家早餐铺子果然人气很旺,小小的店面里坐满了人。
我们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一张小桌子坐下。
点了两碗豆腐脑(一甜一咸),两根油条,还有一笼小笼包。
食物很快上桌,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她舀起一勺淋了红糖汁的豆腐脑,满足地眯起眼:“嗯!好吃!‘死太监’你果然会找地方。”
我看着她吃得香甜的样子,觉得比自己吃还要满足。我把咸豆腐脑里的紫菜和虾皮拨到她碗里一点:“尝尝这个,也好吃。”
她皱着小鼻子,一副“你们咸党真是异端”的表情,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然后评价:“唔……也还行吧。”
“但还是甜的好吃!”
说完,又护食般地把她那碗甜的往自己这边挪了挪,逗得我直笑。
我们吃着简单的早餐,偶尔互相抢一口对方的食物,像所有普通又甜蜜的大学生情侣一样,享受着清晨和重逢的惬意。
吃完早餐,我们慢慢溜达回酒店拿行李。
阳光正好,心情也像这天气一样明朗。
回到房间,昨晚的旖旎气息似乎还未完全散去,但我们相视一笑,更多的是坦然和亲密。
她开始整理她那个塞得满满的行李箱,把昨晚拿出来的衣物和洗漱用品重新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