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总知道你俩是姐妹,专门安排在一个化妆间。”
沈予安没多解释,只轻声说了句。
“谢谢。”
人一走,她就默默挑了个离沈曦曦最远的一个位置坐下,眼不见心不烦。
她拿起粉饼轻轻拍脸。
脖子上的项链正是这次的新款,血龙木配上祖母绿,质地高级,闪闪亮。
沈曦曦涂完口红,忽然转头看她。
“你就是星眠?”
“嗯,是我。”
沈予安没抬头。
她把粉饼放进化妆包,拉上拉链。
沈曦曦站起身。
“现在谁都知道沈熠辰在分家,我爸在牢里,哥哥又撑不起场面。沈家那点荣耀,早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已久的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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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风光的时候,亲戚们围着我们转,媒体抢着拍我们笑。可现在呢?没人再愿意提‘沈家’两个字,仿佛我们是被家族除名的废物。”
“以前这种布会,我理都懒得理。现在倒好,得求着别人给个露脸机会,好证明自己还有点用。”
“汪总答应我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看在我面子上。甚至觉得他心善,愿意拉我一把。可没想到……是因为你。”
她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沈予安的背影,声音里夹杂着苦涩与不甘。
“因为你是沈予安,因为你是星眠。他才愿意卖你一个人情。他根本不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差得要命。”
“你成了众人追捧的设计师,成了时尚圈的新贵。而我,却要靠着你剩下的残羹冷炙,才能勉强留在这个圈子里。你说,这公平吗?”
沈予安语气淡淡。
“人都来了,就别想那么多。”
她站起身,整了整裙摆,目光终于从镜子里移开。
“你现在能站在这里,是因为你争取了机会。至于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
妆补完了,她起身准备走。
布会马上开始,外面已经传来主持人的暖场声。
她的位置在前排,灯光会追着她,镜头会聚焦她,而过去的一切,都不过是背景音。
沈曦曦忽然叫住她。
“沈予安。”
那声音里少了几分刚才的尖锐,多了些柔软。
“咱们同为沈家女儿,这么多年,本该能说说心里话。可一次都没有。我其实……有很多话一直想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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