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们都没有过多地关注这件事情,苏晚春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屋子里。
然而,有一个人却对这一切心知肚明,那就是容世昌。
想当年,容世昌曾经和苏晚春有过一段合作。所以当元仲岐四处寻找某个人的时候,容世昌心中便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而如今,看到苏晚春如此小心翼翼、藏头露尾的状态,他自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容世昌并不会轻易地揭穿这一切。一来,他并没有什么恶意,自然也不会故意给苏晚春使绊子;二来,他倒是想看看元仲岐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恍然大悟。
再回想起元仲岐之前对待洛言言的态度,容世昌不禁咂咂嘴,心中暗暗感叹。元仲岐如此冷落洛言言,就算洛言言不会在背地里和苏晚春说他的坏话,仅仅是她那冷漠的态度,恐怕苏晚春都不会考虑将太子了,她们两个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就在这时,洛言言恰好看到了元仲岐。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苏晚春身上,看着苏晚春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匆匆忙忙地躲出去,洛言言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了一下。
然而,当她的视线与元仲岐交汇的瞬间,她的脸上立刻恢复了冷漠,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
就这样,元仲岐与苏晚春擦肩而过,他甚至都没有认出眼前这个藏头露尾的人就是苏晚春。显然,他对苏晚春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和在意。
洛言言对之前苏子星所说的元仲岐到处找人的话产生了怀疑。
当他们进入房间后,所谈论的话题让洛言言根本无法插嘴,于是她觉得继续待在客厅纯粹是浪费时间,便毅然起身去寻找苏晚春。
苏晚春的房间窗帘紧闭,再加上冬天门外挂着粗布拼接的门帘,整个屋子显得异常昏暗。
洛言言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只见苏晚春正坐在窗前,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窗外。
“你怎么出来了?”苏晚春转过头,看到洛言言后,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来看看你啊,”洛言言微笑着回答,“他们说的那些我实在不感兴趣,无聊得很。而且我在那里,他们聊天也放不开,所以我就干脆出来了。”
苏晚春点了点头,理解洛言言的感受。她叹了口气,说,“哎,都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就来了,而且傅裴远居然还和他们有联系呢?”
洛言言解释道,“其实他们一直都有联系的,之前虽然拆伙了,但那是和平分手,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他们在一些业务上还有合作,所以保持联系也是很正常的。”
苏晚春若有所思地说,“你说香江也不小,有那么多不同的派系,他们怎么就都能聊得来呢?但凡有些不对付,他应该也不会过来吧。”
所谓的派系之争,说到底无非就是利益不同罢了。一旦利益趋同,这些人自然会团结一致,共同对外。
而且,大家都是场面人,就算彼此之间有再大的矛盾,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毕竟,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有求于人呢。
那种一上来就得罪人的人,简直就是愚蠢至极。这种人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他们,顶多就把他们当成跳梁小丑来看待,自然也就无所谓是否合得来了。
至于被称为太子的元仲岐,不管他本人到底如何,单就看在元家的面子上,大家也只能对他捧着了。
“确实如此啊。”苏晚春应和道,然后顺手拿了个枕头靠在身后,这腰啊,可真是酸得很呢。
洛言言则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不一会儿,便都沉沉睡去了。
与此同时,白南笙他们正在客厅里聊得热火朝天,相谈甚欢。聊着聊着,不知是谁提议,干脆支起桌子打起麻将。
苏晚春现在的睡眠很浅,睡了一会儿后,她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掀开窗帘的一角,透过缝隙朝客厅望去。只见客厅里灯火通明,透过窗户,还能看到后面晃动的人头。她粗略地数了一下,就知道他们并没有离开,不由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