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接过笔记本,认真翻阅,眼神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很快又恢复乖巧:“多谢沈师兄,弟子明白了,课后定会仔细研究。”
就在这时,传习营外传来一阵“嗡”的轻响,声音细微却极具穿透力,营门上方悬挂的青铜铃突然泛出幽绿,原本清脆的铃音变得尖锐刺耳,像是在出危险预警。沈青脸色一沉,立刻从怀中掏出青铜符,快步走到营门旁,将符贴在门上的护典符旁,两道光芒相互叠加,泛出淡金,营门外的黑气瞬间消散。
“是戾气!”沈青的声音沉稳,没有丝毫慌乱,“墨渊的人肯定在附近徘徊,想干扰我们传习,甚至偷袭营寨。苏晓,你立刻去取火神镜,站在营门左侧,用镜光反射圣火,形成金色屏障,阻挡黑气侵入;阿依莎,你带四位道家弟子,搬出四尊青铜鼎,按‘融气阵’的阵眼位置,在营寨四周摆放,鼎内点燃圣火,与营门的护典符形成呼应;剩下的弟子继续留在木台旁,整理今日的笔记,不要慌,我们之前演练过应对之法,一定能守住营寨!”
弟子们立刻行动,苏晓快步跑进营帐,取出西域火神镜——镜身泛着冷光,能反射圣火且不被烧坏,她将镜光对准营门,与营内的圣火盏相互配合,形成道三尺宽的金色屏障;阿依莎带着道家弟子,吃力地搬出青铜鼎,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摆放,鼎内圣火一燃,泛着淡金,与营门的屏障相互共鸣,形成个微型的“融气阵”;林小满则趁机走到营帐角落,悄悄从袖中掏出枚泛绿的青铜片,对着营外的方向轻轻晃动,片上的“鼎”字印记泛着幽绿,却没人现他的异常。
沈青回到木台旁,看着弟子们有条不紊的动作,心里满是欣慰——这些弟子,在战乱与危机中快成长,已经能独当一面。他拿起《医道融贯典》副本,声音更沉,却带着坚定的力量:“乱世之中,传习医道本就不易,墨渊越是阻挠,我们越要坚持!医典是传承的根本,我们是传承的使者,只要我们守住医典,守住初心,医道就不会断绝,百姓就还有希望!现在,我们继续传习,让墨渊看看,我们墨家传人与医道守护者,绝不会被他的戾气吓倒!”
台下的弟子们齐声应和,眼神坚定,手中的笔再次在笔记本上快划过,留下工整的字迹,与营外的戾气形成鲜明对比——在这片乱世的山林中,医道的薪火,正顽强地燃烧着。
三、未时道墨联手御戾气
未时的终南山圣火台,戾气弥漫,像一层黑色的薄雾笼罩着整个台顶。圣火台是座圆形石台,直径三丈,台周矗立着八根青铜柱,柱身刻着墨家矩尺纹,却被黑气覆盖,泛着幽绿。台顶中央的圣火坛内,圣火只剩下微弱的火苗,泛着淡绿,随时可能熄灭,坛边散落着几具傀儡的尸体,尸体上的黑气还在缓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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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的二十余名傀儡手持青铜刀,刀身泛着黑气,将圣火台团团围住。为的傀儡正是之前从长安逃脱的赵虎,他脸上的刀疤泛着幽绿,腰间挂着块泛绿的青铜片,片上刻着“鼎”字,与墨渊的戾气芯纹路相同。他仰头对着台顶大喊,声音沙哑得像破锣:“老妪,别再负隅顽抗了!快交出圣火核心,墨渊大人说了,只要你乖乖配合,还能留你一条全尸;不然我们就毁了圣火台,让终南山的戾气彻底失控,到时候长安的百姓都会变成鼎引,你这辈子的心血,都会毁在你自己手里!”
老妪被粗绳绑在中央的青铜柱上,她的头凌乱,脸上沾着血迹,却仍挺直脊背,眼神满是坚定,没有丝毫畏惧:“休想!圣火核心是守护天下百姓的希望,是墨瑶祖师留下的宝物,绝不会交给你们这些被戾气控制的傀儡!灵枢他们很快就会来,你们的阴谋注定不会得逞!”
“哈哈哈,灵枢?”赵虎大笑,笑声刺耳,“他现在恐怕自身难保了!墨渊大人已经在终南山布下锁山阵,灵枢就算来了,也会被我们困住,到时候你们师徒俩,都会成为墨渊大人打开青铜棺的祭品!”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青铜兵器的碰撞声——灵枢和玄机子带着十位道家弟子、五位传习院弟子,快步赶来。灵枢身着青色医袍,腰间的三齿刀已经出鞘,刀背矩尺纹泛着金光;玄机子手持道家镇邪剑,剑身上刻着太极图,泛着淡金;弟子们也手持兵器,眼神警惕地盯着傀儡。
“墨渊的爪牙,还敢在此放肆!”灵枢纵身一跃,跳上圣火台边缘,挥起三齿刀,刀背精准挡住一名傀儡的攻击,“当”的一声脆响震得周围的傀儡都微微颤动,金光与黑气碰撞,出“滋啦”声响,黑气像遇到烈火的冰雪般快消融,“今日就让你们知道,道墨联手,能破一切戾气,你们这些傀儡,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玄机子也带着道家弟子快步上前,他从袖中掏出八枚太极符,手指一弹,符面泛着淡金,精准地贴在八根青铜柱上,符面光芒与柱身的矩尺纹相互呼应,形成道无形的屏障:“道家‘阴阳锁邪阵’,起!”随着玄机子的咒语声,屏障泛出淡金,将傀儡们困在其中,“此阵能锁住你们体内的戾气,让你们无法吸收外界黑气,若再执迷不悟,阵力会逐渐增强,让你们痛苦不堪!”
沈青和苏晓带着传习院弟子,绕到傀儡后方,用改良火神针攻击傀儡的“气海穴”——这是人体戾气最容易聚结的穴位,针一刺入,针尾导气结就泛出淡金,快吸附着傀儡体内的黑气。“气海穴是你们的死穴,”沈青对着傀儡大喊,“只要我们刺破这里,你们体内的戾气就会消散,恢复正常!别再被墨渊控制了,你们的家人还在等着你们回去!”
阿依莎则手持火神镜,站在圣火坛旁,将镜光反射到被困的傀儡身上。镜光泛着青金,与玄机子的锁邪阵相互共鸣,傀儡身上的黑气被快驱散,有的傀儡眼神已经开始恢复清明,动作也变得迟缓。
激战间,赵虎见形势不妙,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枚青铜哨,放在嘴边吹起——哨音尖锐刺耳,带着浓浓的戾气,像针一样刺进每个人的耳朵。被困的傀儡们听到哨音,瞬间变得疯狂,身上的黑气突然变得浓郁,竟开始相互吞噬——靠近的傀儡会被同伴抓住,黑气从他们的七窍涌入对方体内,被吞噬的傀儡瞬间倒地,而吞噬者的体型变得更大,力量也更强,眼神却更加空洞。
“不好,他在用墨渊的‘噬戾咒’!”灵枢脸色一变,立刻大喊,“这咒术能让傀儡通过吞噬同伴的戾气增强自身力量,再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抵挡不住!必须尽快毁掉赵虎腰间的青铜片,那是他的戾气芯,没了戾气芯,他就无法控制傀儡,也无法使用噬戾咒!”
玄机子也看出了关键,他从袖中掏出一枚加强版的太极符,符面用朱砂混合圣火灰烬绘制,泛着淡金:“灵枢先生,我来帮你!这枚‘镇邪符’能暂时封印戾气芯,你趁机毁掉它!”他手指一弹,符面精准地朝着赵虎的青铜片飞去,正好贴在片上,符面光芒一亮,青铜片泛出幽绿,像是在与符力对抗。
赵虎出痛苦的嘶吼,身上的黑气瞬间减弱:“不可能!墨渊大人说过,我的戾气芯是用上古戾气炼制的,没人能破!你们这些人,怎么可能挡住大人的力量!”
灵枢抓住机会,纵身一跃,挥起三齿刀,刀背矩尺纹泛着刺眼的金光,狠狠砸在赵虎的青铜片上。只听“哐当”一声脆响,青铜片碎成两半,黑色的戾气从碎片中涌出,像烟雾般飘散,却被圣火坛内的圣火瞬间吸收,连一丝都没留下。
失去戾气芯的赵虎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他看着周围的傀儡尸体,又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突然痛哭流涕:“我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伤害这么多人?墨渊是墨渊用我妻儿的性命威胁我,还在我体内种了戾气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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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傀儡失去赵虎的控制,又被锁邪阵与火神镜削弱,身上的黑气快消散,眼神也渐渐恢复正常。有的傀儡跪倒在地,有的则茫然地看着四周,还有的认出了身边的同伴,忍不住抱在一起痛哭:“我们我们终于清醒了!刚才像做了一场噩梦,眼睁睁看着自己伤害别人,却什么都做不了!”
老妪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用力挣扎了一下,对着灵枢喊道:“灵枢,你们来得正好!圣火核心在圣火台底的暗格中,那暗格是墨瑶祖师与道家玄真先祖共同设计的,需要用你的墨家血脉激活青铜符,再配合玄机子道长的阴阳术引导太极符,两者合力才能开启。快墨渊肯定已经察觉到这里的动静,很快就会来,我们没时间了!”
灵枢快步走到老妪身边,掏出青铜刀,轻轻割断绑在她身上的粗绳:“老妪婆婆,您受苦了!我们这就去取圣火核心,拿到核心后,就去长安布下融气阵,阻止墨渊的阴谋!”
老妪被灵枢扶起,她虽然虚弱,却仍紧紧握着手中的青铜钥匙:“这是圣火台暗格的辅助钥匙,能增强你们开启暗格的力量。记住,暗格内还有墨瑶祖师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圣火核心的使用方法,一定要仔细看,别用错了,不然会伤到自己!”
四、申时圣火核心显神威
申时的圣火台,阳光变得柔和,金色的光芒透过戾气消散后的空气,洒在台顶,给青铜柱与圣火坛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灵枢、玄机子和老妪三人来到圣火台底的暗格前——暗格隐藏在圣火坛下方的青石板下,石板表面刻着墨家“非攻”纹与道家太极图,两种纹路相互缠绕,在中央形成个锁孔,正是“双钥连环”锁,需两枚信物同时插入才能开启。
老妪靠在青铜柱上休息,她的脸色苍白,却仍眼神坚定地看着暗格:“这暗格是墨瑶祖师与我派玄真先祖在百年前共同设计的,当时是为了防止圣火核心落入恶人之手。祖师说,圣火核心蕴含强大的祛邪之力,若被心术不正之人拿到,不仅无法驱散戾气,还会被核心的力量反噬,变成只懂破坏的怪物。”
灵枢蹲下身,指尖轻轻抚摸石板上的纹路,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墨家机关术与道家阴阳术的融合之力:“按老妪婆婆所说,需用墨家血脉激活青铜符,再配合道家阴阳术引导太极符。玄机子道长,您准备好阴阳术,我来激活青铜符。”
他从袖中掏出青铜符,用三齿刀轻轻划破指尖,一滴鲜红的血珠滴在符面上。血珠一接触符面,符面瞬间泛出青金,光芒越来越盛,与石板上的“非攻”纹相互呼应,纹路上的青铜丝也开始泛金,像是被血脉激活。灵枢将青铜符对准锁孔,轻轻插入,符面与锁孔严丝合缝。
玄机子也手持太极符,站在灵枢身旁,他闭上双眼,口中念着道家阴阳咒:“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阴阳相生,水火相济,引气入锁,开!”随着咒语声,太极符泛出淡黑,与石板上的太极图相互共鸣,玄机子将符插入另一侧的锁孔,两道光芒同时亮起,在石板中央交汇。
只听“轰隆”一声闷响,青石板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个三尺深的暗格,暗格内泛着耀眼的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待光芒稍弱,三人看清暗格内的景象——一枚拳头大的金色物体躺在其中,表面刻着“融气”二字,与青铜鼎的“融”字纹路相同,正是圣火核心!核心周围放着一张泛黄的字条,是墨瑶祖师的笔迹,上面写着圣火核心的使用方法与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