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启斯年,我听说威武候最近不是扣了你的月银,你还有钱出来喝花酒。”
&esp;&esp;江墨白能知道这件事情说来也巧,因为前段时间威武候嫡幼子犯到他手里了。那日启斯年像往日一样约上自己的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听曲,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旁人挑唆。启斯年吩咐小厮去捉街上的貌美的良家女来给他们跳脱衣舞,谁知那女郎性情刚烈,居然直接以头创柱。幸亏医治及时,那女郎捡回了一条命,只不过额头留了一个一指长的豁口。
&esp;&esp;那女郎醒来后不顾家人阻拦状告威武侯一家教子无方纵容幼子当街行凶。此女也是颇具心计,居然雇了一伙人沿街敲打助威。
&esp;&esp;此事也是在京中传开了,威武侯府动不得这女郎这一家,还得好生供起来。
&esp;&esp;不过这件事风波平息之后就不好说了。
&esp;&esp;威武侯府一贯宠溺幼子,因为这事启斯年被好一顿罚。今日还是母亲拿出私己补贴他,被关家中数日,好不容易出来。谁知今日遇江墨白,晦气!
&esp;&esp;“怎么今日江寺卿和许家家主同游?殿下可知?”
&esp;&esp;“启斯年,你别狗拿耗子。”
&esp;&esp;启斯年本来就是滚刀肉,一听许崔竹这么说他恶向胆边生。
&esp;&esp;只见他低头吩咐小厮什么,站在旁边艄公脸色变了又变。
&esp;&esp;“碰。”清脆的一声响起。
&esp;&esp;雾晓白所在的小船因为外力晃动起来。江墨白和许崔竹本就站在船舱外,一个不稳江墨白落水了。
&esp;&esp;不过江墨白也不是吃干饭的,他把罪魁祸首也拖下水了。
&esp;&esp;“江寺卿,小侯爷落水了。”
&esp;&esp;“快救人!”
&esp;&esp;雾晓白听着外面的声音好不热闹。
&esp;&esp;“殿下,你怎么出来了?江寺卿落水了。”
&esp;&esp;“衡之水性极好,不用担心。”
&esp;&esp;许崔竹听着雾晓白的话心里一阵失望,本来也没指望这点水能把他淹死。想着他要是能吃点苦头也好,谁知道他水性极佳,亏得刚刚自己绊他一脚。
&esp;&esp;“衡之是江寺卿的字么?”
&esp;&esp;“是。”
&esp;&esp;许崔竹语气幽怨道,“殿下未曾唤过我的字。”
&esp;&esp;“玉容。”
&esp;&esp;听着殿下喊自己的字,许崔竹面上染了一缕红。
&esp;&esp;父母取玉容二字,本意是取他如玉般晶莹剔透。现在却被殿下喊出别的意味来。
&esp;&esp;而江墨白和启斯年两人呢?
&esp;&esp;江墨白当然知道许崔竹暗地里小动作。但是比起他,江墨白更加不想放过启斯年这个罪魁祸首。
&esp;&esp;启斯年眼睁睁看着江墨白站立不稳把自己扒拉下去。江墨白这厮会水,他不会啊。
&esp;&esp;启斯年只能死死的扒住江墨白不放手,一时间江墨白竟然摆脱不了。
&esp;&esp;江墨白故意不往上露头,启斯年一连呛了好几口水,失了力气。
&esp;&esp;雾晓白伸手扶江墨白,“衡之,还好吧。”
&esp;&esp;眼看这江墨白从湖里爬上了船,那先呛声的小厮急了。
&esp;&esp;“江寺卿,我们家小侯爷呢?”
&esp;&esp;“不知,水流将我们冲散了。”
&esp;&esp;小厮一听这话急了眼,招呼着艄公跳下去救人。
&esp;&esp;几息之间,启斯年就被救起来了。
&esp;&esp;启斯年上船的时候还有意识。
&esp;&esp;“江墨白,害我。”
&esp;&esp;说完这句启斯年晕过去了。
&esp;&esp;“江寺卿,你身为朝廷命官,怎么能草菅人命?这个事情我一定会禀明我家侯爷的。”
&esp;&esp;雾晓白看了江墨白一眼,江墨白面色无辜的摊了摊手。意思是他自己蠢,不能怪他。雾晓白现在要给江墨白擦屁股,不然今天江墨白就和侯府结仇。
&esp;&esp;“让开。”
&esp;&esp;雾晓白出声疏散人群。
&esp;&esp;启斯年呛了水晕了过去,雾晓白通过按压胸腹部,启斯年吐出好几口水。只是人还没醒过来。
&esp;&esp;不应该啊?启斯年被救起来及时,水也没呛几口。这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