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关的城墙高耸入云,青石垒砌的城楼在夕阳下透着肃杀之气。
江书晚窝在摇椅上,透过车帘缝隙瞄了一眼那座雄关,心里直毛。
“怎么感觉这地方阴森森的?谢凛那家伙到底搞什么鬼,飞鸽传书说有情况,结果人呢?”
队伍在关前停下。一枝花策马上前,扯着嗓子喊:“江尚书奉旨巡查,开城门!”
城楼上探出一个脑袋,是个面相精明的中年男子,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
“江尚书?哪个江尚书?”
江书晚掀开车帘,不耐烦地挥挥手:“工部尚书江书晚,有圣旨在此,还不快开门?”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拍了拍脑门:“哎呀!原来是江尚书!久仰久仰!在下副将孙立,奉命在此迎候!”
他这副模样,城门缓缓打开,孙立带着一队士兵迎了出来。
江书晚皱眉:“谢将军呢?”
孙立脸色微变,很快堆起笑容:“回尚书,谢将军前几日接到紧急军情,已经出关巡视边防去了。他走得匆忙,特意嘱咐属下好生招待尚书。”
“出关巡视?这个理由听起来就很假!”
江书晚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不动声色:“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孙副将了。”
萧景琰策马上前,声音透着寒意:“谢将军何时回来?”
孙立被他的气势震得结结巴巴:“这个…军情紧急,具体时间不好说…”
“是吗?”萧景琰冷笑,“本王记得,三日前谢将军还给朝廷上过折子,并未提及要出关巡视。”
孙立额头冒汗:“可能是临时接到的军令…”
江书晚看着两人的对话,心里越来越不安。
“这个孙立明显在撒谎!谢凛那家伙到底出什么事了?不会是被人害了吧?”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城内传来。
一队骑兵冲了出来,为的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满脸络腮胡,看起来凶神恶煞。
“孙副将!”那汉子勒住马,“关内现可疑人员,需要彻查!”
孙立脸色大变:“刘千户,这里有贵客…”
“什么贵客?”刘千户扫了一眼江书晚的队伍,看了一下近千人的队伍,然后视线在江书晚那三百名黑衣劲装的“勘探队员”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好家伙!带着未知武装人员,还说是什么工部尚书?我看是奸细吧!”
一枝花怒了:“大胆!竟敢污蔑朝廷命官!”
她一挥手,三百名山匪瞬间摆出战斗队形,刀剑出鞘,寒光闪烁。
刘千户也不示弱,身后的骑兵纷纷拔刀,双方剑拔弩张。
江书晚看着这架势,头皮麻。
“完了完了!这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啊!我只是想进城躺平,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萧景琰见状,立刻策马挡在江书晚的马车前,声音冰冷:“本王萧景琰,奉父皇之命护送江尚书巡查边关。谁敢动她,就是与皇室为敌!”后面的oo轻骑也跟着拔刀,
刘千户听到“萧景琰”三个字,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七皇子?有何凭证?”
萧景琰冷笑,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上面雕着九爪金龙,正是皇室的信物。
孙立看到玉佩,立刻跪倒在地:“属下参见七皇子!”
刘千户也不得不下马行礼,但眼中的敌意并未消散。
“既然是七皇子,那自然是误会了。”他皮笑肉不笑,“不过,关内确实有军情,恐怕不便接待这么多外人…”
江书晚终于忍不住了,从马车上跳下来,怒道:“什么外人不外人的!我是奉圣旨来巡查的!你们这是要抗旨吗?”
她从怀中掏出圣旨,展开给众人看。
黄绫上的朱砂大印在阳光下闪闪光,上面的文字清清楚楚写着“着工部尚书江书晚巡查全国工匠事务”。
孙立和刘千户看到圣旨,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