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钱小草本想朝他靠近,却终究没有迈开脚步,
那双眼睛湿漉漉地与张佳栋对上,彼此像隔着透明的玻璃——
没人理会她的难过,她也只好捏着包带朝人群跟去,
鞋底轻轻划过石面,步伐略显无措,却始终夹在空气中,格外孤单。
张佳栋收回目光,脚步一窜赶到吴澜身边,把手搭在吴澜肩头,动作有些用力。
故作老友的模样,嘴巴一咧,说话带着打趣:
“澜哥,下回还得你多操点心啊。女人嘛,都这样,黏糊糊的……不过,看你也挺惨的哈,软磨硬泡,山庄都快成艳遇园了。”
说罢还用拳头轻打了下吴澜的肩膀,表情里却带点狡黠,
其实完全没有要认真责怪的意思。
吴澜被他一搅,神色缓和一点,嘴角略微弯了弯,却依旧没有笑出来,声音低而稳:
“她以后不会再进来了,我保证。你们玩得开心就行。”
司郁的目光始终落在林子深处的小道上,鞋尖点在曲径青石上,
脚步不疾不徐,偶尔有碎叶粘在鞋面。
她完全未理会张佳栋那些花哨玩笑,一路沉默。
她只是顺手把额前几根梢捋到脑后,指尖碰到皮肤时动作轻微停顿,
然后语气冷淡地说:
“你们男人之间的‘艳遇’,最好离我远点。我可不喜欢被人当目标。”
话音刚落,她弯下身拂了下裤腿。
很明显,刚才以及上午,她已经被钱小草划入某种竞争对手的范围。
她开口时,步伐忽然重了几分,鞋底与石板接触,
传出清脆干涩的响声,把对周遭的厌烦写在行进间。
张佳栋见她反应,嘴角抽了抽,挪动步子靠近些,嘴皮一撇佯装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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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艳遇了?人家小草也是大学校花,喜欢澜哥多年,怎么就成了艳遇呢?都是你的魅力,那些姑娘看你都呲牙咧嘴的。”
他自己忍不住哈哈几声,眼里调皮戏谑,脸上的肌肉随着笑意泛起浅浅涟漪,
“不过司郁,你要是真烦了,下回提前告诉我,我帮你拦着点,保证不给你添堵!”
说着一只手下意识去揉后脑勺,头被掌心压得乱了些,整个人透出没心没肺的松劲感。
此刻阳光正好从树缝洒下来,照在他肩膀和背上,让本来稚气的神态更显随意。
司郁眉头微动,仿佛要说什么却又收住情绪,
她声音低下去,难得对张佳栋有点耐心:
“张佳栋,你要是真有本事,也把那些烦人精都敲走,我还真佩服你。”
她说这句时,身体稍稍侧过,余光掠向吴澜。
眉眼低垂,眸子里夹带几分讽意,却隐约能察觉疲惫。
吴澜站在原地,手撑着身旁栏杆,面色未变。说话前短暂沉默一下才应道:
“你放心,今后这种安排我一定亲自盯住。不管是谁的关系,都不能随便进来,尤其是在包场的时候。”
他的语调比往常多了一分决绝,连贯而不拖泥带水,
刚刚那场插曲让他态度彻底坚实。
此时风吹动枝叶,零碎的树影落在三人脚下,空气里静得能听见远处细小鸟鸣。
司郁没有再回应,只是将鬓边头绕到耳后,指尖在耳垂上略作停留。
睫毛低垂,面庞投下浓淡两道树影,唇线紧抿。
她呼吸微滞,步伐渐收,双肩向下放松,
一切动作里都带着不加掩饰的倦怠。
张佳栋望着局促气氛,手臂扬了扬,扯着嗓子恢复调侃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