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的晨光像掺了碎灵晶似的,透过鲤城别墅二楼主卧的落地窗,轻轻落在欧风琳的梢上。她睫毛颤了颤,先于意识醒过来的,是鼻尖萦绕的熟悉气息——那是陈伟身上独有的、混着龙凝剑剑气与淡淡松木香的味道,像一床暖融融的灵气被,裹得人舍不得睁眼。
“再不起,敛息符该被灵气冲得失效了。”陈伟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带着刚睡醒的低哑,指尖轻轻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我们家大乘期的小凤凰,总不能第一天就被修道院的导师当成‘筑基期怪物’抓去问话吧?”
欧风琳“唔”了一声,终于慢吞吞睁开眼,眸子里还蒙着层水光,伸手就往陈伟怀里钻了钻,指尖碰到他腰间别着的龙凝剑剑穗,又蜷了蜷手指:“都怪你昨晚帮我画敛息符太认真,害得我看你侧脸看入迷了,睡得晚了。”她说着抬头,鼻尖蹭了蹭陈伟的下巴,视线落在他锁骨处那枚淡金色的鲤行宫徽记上——那是上次宗门立府时,两人一起用本命灵气烙下的,此刻被敛息符的微光盖着,只隐约能看见个轮廓。
陈伟被她这副赖床的模样逗笑,低头在她额间印了个轻吻,指腹顺着她的丝往下滑,最后停在她枕畔的凤鸣剑上。那剑鞘是暖红色的,缀着细碎的灵玉珠,晨光一照,珠串轻轻晃着,出细不可闻的“叮”声,像极了欧风琳平时笑起来的调子。“快起来,张强估计已经把早餐买回来了,你再不醒,吴巧巧那丫头该把灵米糕都偷吃光了。”
这话果然管用,欧风琳“腾”地一下坐起来,头还乱糟糟地支棱着,眼里却瞬间有了光:“不行!我昨天特意跟张强说要带城南那家的桂花灵米糕,那是我筑基期时最爱吃的,现在装筑基期,高低得重温一下当年的快乐!”
陈伟看着她慌慌张张找衣服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这别墅是他去年盘下来的,算上地下室一共五层,装修得既透着修仙者的讲究,又没丢了现代人的舒服——客厅的水晶吊灯是用百颗下品灵晶串的,白天吸收日光,晚上就能散出柔和的灵光,省得用凡间的电灯;沙是千年灵狐皮鞣制的,坐上去不仅软,还能缓慢释放灵气,追剧的时候都能偷偷打个坐;就连厨房的锅铲,都是用炼器剩下的边角料做的,炒灵蔬的时候不会破坏食材里的灵气。
欧风琳刚换好修道院的统一校服——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领口绣着浅青色的修道院徽记,料子是用灵蚕丝织的,透气又能轻微聚灵——就听见楼下传来张强的大嗓门,混着吴巧巧的娇嗔:“强哥!你怎么又买这么多?这灵肉包子我最多吃两个,剩下的你想撑死我们啊!”
“你懂啥?”张强的声音带着点憨厚,“咱们现在装的是筑基期,筑基期正是长修为的时候,不多吃点灵食,下午御剑课都没力气!再说了,冕夜那小子昨晚跟我说他梦见吃灵肉包子了,我这不就多带了点?”
欧风琳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刚到转角就看见客厅里已经热闹起来:张强穿着同款校服,却因为身材壮实,显得那长袍有点紧绷,他正把一兜兜早餐往餐桌上摆,里面有灵肉包子、桂花灵米糕、灵豆浆,还有几盒包装精致的灵果切盒;吴巧巧坐在沙上,怀里抱着个抱枕,正跟张强拌嘴,她校服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上面戴着个灵玉镯子,是苏晓琴上次从鹭岛带回来给她的;樊正索和廖可欣也到了,樊正索正帮着张强摆餐具,他校服领口系得一丝不苟,头也梳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强迫症犯了,而廖可欣则靠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个镜子,正对着镜子调整敛息符的位置——那符纸是陈伟画的,上面的灵纹细得像丝,贴在衣领内侧,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
“风琳姐!”吴巧巧最先看见她,立马从沙上跳起来,跑过去挽住她的胳膊,“你快看强哥买的灵米糕,还是热的呢!我刚想偷吃一块,他非说要等你和陈哥下来一起吃。”
廖可欣也抬眼看过来,笑着打趣:“巧巧这丫头,昨天晚上就跟我念叨灵米糕,说小时候练筑基期功法的时候,她妈总给她买这个当奖励。”
欧风琳笑着捏了捏吴巧巧的脸,刚要说话,就看见吴冕夜牵着苏晓琴从门外走进来。苏晓琴穿着校服,气质温温柔柔的,手里拎着个小袋子,看见欧风琳就晃了晃袋子:“风琳,我给你带了鹭岛的青柠灵茶,昨天我妈寄过来的,说泡着喝能清心,上课不容易走神。”
“还是晓琴你贴心。”欧风琳迎上去,接过袋子,鼻尖凑上去闻了闻,一股清新的柠香混着灵气扑面而来,“对了,你周末回鹭岛,阿姨没说什么吧?”
苏晓琴摇摇头,靠在吴冕夜肩上笑:“她就说让我多跟你们学学,争取早点突破到化神期,还说下次要跟我一起来鲤城,尝尝咱们咖啡馆的灵气咖啡。”
吴冕夜伸手帮苏晓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声音温柔:“阿姨要是来,咱们提前准备点灵食,她上次说喜欢吃灵菇炖鸡,到时候让张强多买点新鲜的灵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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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正说着话,陈伟从楼上下来了,他刚洗漱完,头还带着点湿意,校服穿在他身上格外合身,袖口随意挽到肘部,露出小臂上淡淡的剑痕——那是上次跟妖兽打斗时留下的,现在虽然好了,却留下了个浅印,像个小小的勋章。“都别站着了,快吃早餐,不然等会儿去修道院该堵车了。”他说着走到欧风琳身边,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青柠灵茶,“我帮你泡上,等会儿装在保温杯里带过去,上课渴了喝。”
欧风琳心里甜滋滋的,跟在他身后往餐桌走。早餐桌是用整块的灵木做的,桌面光滑得能映出人影,几人围坐下来,瞬间就被食物的香气裹住了。张强拿起一个灵肉包子,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陈哥,今天去修道院你开哪辆车啊?我觉得那辆黑色的跑就不错,回头率绝对高!”
陈伟正给欧风琳剥灵蛋,闻言看了他一眼:“开那辆太张扬了,咱们现在是‘筑基期新生’,低调点好。我开白色的那辆轿跑,你开suv,载着巧巧和晓琴她们,冕夜开他自己的车,跟在后面。”
“行!”张强一口把包子咽下去,又拿起一个,“对了,昨晚酒馆的灵灯我检查过了,都没问题,周末营业肯定能用。还有采购的灵材,我也跟供应商对接好了,周末早上他们会送过来。”
樊正索喝了口灵豆浆,补充道:“场地布置我也再确认了一遍,墙面的灵纹也加固了,客人进来不会察觉到咱们的真实修为。就是……廖可欣说我挂的灵灯太对称了,像个棋盘,非要让我打乱点。”
廖可欣立马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打乱点?咖啡馆要的是温馨感,你把灵灯挂得跟列队似的,客人进来还以为是来参加修仙考试的呢!再说了,风琳姐都说了,灵灯的位置要跟着灵气流动的方向挂,这样客人喝咖啡的时候还能顺便吸收点灵气,一举两得。”
“我这不是想着对称好看嘛……”樊正索小声嘀咕,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吧,等今晚回去我再调整,按你说的来。”
吴冕夜忍不住笑:“你俩这天天为了场地布置吵两句,跟演小品似的。上次更逗,你俩为了灵植该放左边还是右边,差点把咖啡馆的盆栽都挪遍了。”
苏晓琴也笑着补充:“可不是嘛,最后还是风琳姐说,让灵植顺着窗户摆,既能晒太阳又能聚灵,你俩才不吵了。”
几人说说笑笑地吃完早餐,陈伟看了眼手机——现在是七点半,修道院八点半上课,时间刚好。“走吧,该出了。”他说着站起身,很自然地牵住欧风琳的手,龙凝剑挂在他腰间,随着动作轻轻晃着,与欧风琳的凤鸣剑隔着衣料,似乎都在微微共鸣。
走出别墅大门,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还带着点淡淡的灵气。这一片是鲤城的高档别墅区,周围的绿植都长得格外茂盛,树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阳光一照,露珠里能看见细碎的灵光——这就是灵气复苏后的世界,连凡间的草木都沾了灵气,长得比以前旺盛多了。
陈伟的白色轿跑就停在门口,车身线条流畅,车漆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车钥匙是用灵玉做的,上面刻着鲤行宫的徽记。他打开副驾驶的门,让欧风琳坐进去,又帮她系好安全带,才绕到驾驶座那边上车。
“你说咱们今天第一天上课,会不会遇到特别严的导师啊?”欧风琳系好安全带,转头看着陈伟,手指轻轻划着车窗,“我昨天看修道院的资料,说有个姓柳的导师,特别喜欢查敛息符,好多伪装修为的学生都被她揪出来过。”
陈伟动车子,方向盘在他手里转动得格外稳,他看了欧风琳一眼,笑着说:“放心,我画的敛息符,灵纹比修道院的标准符纸还精细,就算她用灵识查,也只能看出是筑基期的波动。再说了,咱们俩是大乘期,控制灵气的本事还能比不过一个筑基期导师?真要是查,咱们就把灵气压得再低点儿,装成刚突破筑基期的样子,保准没问题。”
欧风琳被他说得放下心来,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路上的车不多,大多是修仙者开的灵能车,车身上刻着淡淡的聚灵纹,跑起来几乎没什么声音。路边的路灯是用灵晶做的,白天吸收灵气,晚上就会亮起来,灯柱上还刻着简单的防御纹,防止被妖兽破坏。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修道院校服的学生,骑着灵自行车或者御剑飞行——不过大多是筑基期和炼气期的,飞得不算高,像一群慢悠悠的小鸟。
“你看那个!”欧风琳突然指着路边的一家早餐店,“那家的灵粥我以前喝过,特别好喝,下次咱们早点起来,来这儿吃早餐吧?”
陈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家店门口挂着个木质招牌,上面写着“灵粥铺”,门口还摆着几盆灵植,长得绿油油的。“行啊,只要你想吃,明天我早点起,带你过来。”他说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不过今天不行,第一天上课不能迟到,不然该给导师留坏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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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风琳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递给陈伟:“这个给你,是我昨天用灵气做的薄荷糖,上课要是困了,含一颗能提神。”
陈伟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颗淡绿色的糖块,透着淡淡的灵气,闻着就很清爽。他拿了一颗放进嘴里,薄荷的清凉瞬间在嘴里散开,还带着点灵气,让人精神一振。“好吃,比凡间的薄荷糖还管用。”他笑着说,“咱们家凤凰就是厉害,连做个糖都能加灵气。”
欧风琳被他夸得脸颊微红,别过头看向窗外,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另一边,张强开着suv,副驾驶坐着吴巧巧,后座坐着苏晓琴和廖可欣。吴巧巧手里拿着个平板,正在刷抖音,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快看这个视频,有个修士御剑的时候把剑骑反了,结果摔进了灵湖里,还被湖里的灵龟嘲笑了,哈哈哈哈!”
廖可欣凑过去看了一眼,也笑了:“这也太离谱了吧?御剑课老师没教过怎么握剑吗?我看他是上课走神了,光顾着看旁边的师妹了。”
苏晓琴也笑着摇摇头:“咱们下午也要上御剑课,可别跟他一样。对了,巧巧,你昨天练御剑的时候,是不是还差点撞到树?”
吴巧巧脸一红,连忙辩解:“那是意外!我就是没控制好灵气,再说了,那棵树长得太矮了,我没看见嘛!”
张强在前面听着,忍不住插了句嘴:“巧巧,下午御剑课你跟在我后面,我帮你看着点,别再撞到东西了。实在不行,你就先别飞太高,在低空练,安全第一。”
“知道了强哥,你就别担心了。”吴巧巧说着,又刷到一个视频,“哎?这个视频说的是咱们鲤城修道院的!说修道院后面的银杏林里有只灵猫,特别傲娇,谁喂它灵食都不吃,就只吃灵果蛋糕,还得是草莓味的。”
“真的假的?”廖可欣眼睛一亮,“我最喜欢猫了,下午课间咱们去银杏林看看呗?要是能撸到灵猫,那就太好了!”
“我也去我也去!”吴巧巧立马附和,“我还带了灵果干,说不定它会吃呢?”
苏晓琴笑着点头:“行啊,下午课间有半小时休息,咱们正好去看看。”
几辆车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鲤城修道院门口。修道院的大门气派得很,是用整块的玄铁和灵木打造的,上面刻着复杂的灵纹,门楣上挂着块巨大的匾额,写着“鲤城修道院”五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还透着淡淡的灵气——一看就是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写的。门口站着两个守卫,穿着深青色的制服,腰间别着法器剑,修为看起来是筑基期巅峰,正用灵识打量着进出的学生。
陈伟把车停在停车场,和欧风琳一起下来,刚好碰到吴冕夜。吴冕夜牵着苏晓琴,笑着走过来:“陈哥,风琳姐,你们也到了。刚才门口的守卫用灵识扫了我一下,没现什么问题,看来敛息符挺管用的。”
“那是,陈哥画符的本事,在咱们鲤行宫可是第一。”张强也带着吴巧巧和廖可欣走了过来,他拍了拍陈伟的肩膀,“走,咱们进去吧,别让导师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