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灵气比前山更为浓郁,沿途可见不少奇花异草,偶尔还有低阶妖兽在林间穿梭。不多时,前方出现一片被狂风环绕的山谷,山谷内雷声隐隐,紫色的电光在云层中穿梭,正是风雷谷。
“玄伶师妹的洞府就在谷中,你自己进去吧。”
云玑天师在谷口停下飞剑,指了指前方:
“我就在这里等你,若是半个时辰后你还没出来,我再进去看看。”
叶青儿点了点头,纵身跃下飞剑,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后,迈步走进了风雷谷。
刚踏入谷中,便感觉到一股强劲的风刃扑面而来,夹杂着细微的电流,打在身上微微麻。她运转灵力护住周身,一步步朝着山谷深处走去。
山谷尽头,一座依山而建的洞府映入眼帘,洞府门口刻着“玄伶长老府”几个古朴的大字,门口没有弟子值守,只有一道淡淡的灵力屏障笼罩着。
叶青儿刚走到屏障前,还未开口,一道清冷的女声便从洞府内传了出来,带着几分疏离,却没有预想中的质问。
“叶道友,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叶青儿心中一动,伸手触碰灵力屏障,屏障瞬间消散。她推开门,走进洞府内。洞府宽敞明亮,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石桌旁坐着一位身着深蓝色道袍的女子,女子容貌清丽,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气,正是玄伶仙子。
她手中端着一杯茶,目光平静地看着叶青儿,没有说话。
叶青儿在她对面坐下,刚要开口说明来意,玄伶仙子却先开了口,声音带着几分悠远,像是在回忆往事。
“叶道友,我记得,我与你相识的伊始,是源于百年前本座误以为洛秋水那孩子以筑基之身在你们竹山宗的地界失踪了。”
玄伶仙子放下茶杯,眼神飘向远方:
“当时我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立刻便赶往竹山宗,想要讨个说法。毕竟秋水那孩子虽然性子有些倔强,却绝不会无故失踪,我第一个念头便是她被竹山宗的人囚禁了。”
“可你却站出来言明,你与秋水交情甚好,她失踪了,你也心急,也正好在寻她。”
玄伶仙子的目光重新落在叶青儿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
“你还向我保证,洛秋水绝对没有被竹山宗囚禁起来,若是我信不过,可以将你这个天灵根资质的竹山宗金丹长老带走作为质子。若洛秋水真为竹山宗所囚禁,甚至是被竹山宗所杀,那么你愿意承受对等的惩罚。”
叶青儿静静地听着,心中泛起一丝复杂。
百年前的往事,她如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洛秋水因为追杀一只妖兽,独自跑传音符却意外掉落在竹山宗后山,几个月不曾移动半分。而她却意外得到了机缘后,开始尝试结丹,对外界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消息传回星河剑派后,玄伶仙子误以为是竹山宗搞的鬼,才会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
“我当时对叶道友你深感佩服,又感动于你与秋水这孩子的交情,故而对你颇为喜爱,觉得你是个可以信任之人,与你们竹山宗的那些藤派的骗人鬼不同。”
玄伶仙子的语气突然一转,带着几分冰冷:
“可直到三年前,我与秋水交谈后才现,原来她去中州前的几十年之所以一直受到江浅梦的欺凌,甚至是同性强奸,就是因为你向江浅梦她告了密。”
“我……”
叶青儿哑口无言,便只听玄伶仙子又道:
“你先前既然说你与洛秋水交往甚密,为何后来却又要害她?”
玄伶仙子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难道,连你当年在竹山宗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我么?!!”
话音未落,玄伶仙子猛地抬手,一柄泛着蓝色水色的长剑瞬间出现在手中,剑尖直指叶青儿的咽喉,剑气凌厉,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叶道友……今日你若不解释清楚,莫说是今日我与你一同前去劝说秋水了,今日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活着走出星河剑派!”
叶青儿心中一紧,她没想到玄伶仙子会突然动怒,更没想到洛秋水会将当年的事情告诉玄伶仙子,还将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虽然这事的确是自己的锅。
她连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急切地解释道:
“玄伶前辈,您误会了!我当年告密,绝非是想害秋水,而是误以为她要对江浅梦不利!”
玄伶仙子握着剑的手微微一顿,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
“误会?你倒说说,是什么误会?”
“当年我与秋水刚结识时,她曾跟我提起过江浅梦。”
叶青儿定了定神,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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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与我说,若非是江浅梦治好了当时尚且年幼、被公孙家的恶仆欺负后身受重伤逃出来的她,她也不可能通过之后的星河剑派入门测试。
当时她提起江浅梦时,语气中满是感激,我便以为她们二人关系极好。”
“可在上一届天机大比临近——也就是一百零六年前,我与秋水因为论道相约在一起见面时,她却突然跟我说,江浅梦是恶意欺凌同门师妹的恶人,让我不要与江浅梦相交过密。”
叶青儿的语气带着几分懊悔:
“我当时愣住了,毕竟她之前对江浅梦那般感激,如今却突然说江浅梦是恶人,我便以为她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或是对江浅梦心怀不轨,想要挑拨我与江浅梦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