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辆崭新的捷达车,就像藏不住的宝石,瞬间将他的财力暴露了一角。
晚饭时分,陈中华也从清华回来了。
看到院外停着的车,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说了句:“爸,换车了?
这车不错,比之前的舒服多了。”
语气平静,仿佛父亲换辆车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受过高等教育、眼界开阔的他,更能理解父亲事业的成功和相应的生活品质提升。
陈小满点点头:“嗯,主要是省油,机器也稳定。”
父子间的对话简单而务实。
饭后,陈小满还真带着小儿子和闻讯跑来的几个邻居家的小孩,围着车讲解了一番,满足了孩子们的好奇心。
他耐心地回答着“能跑多快?”
“里面能坐几个人?”
之类的问题,态度温和,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夜幕降临,喧嚣散去。陈小满站在院子里,点了一支烟。
隔壁号院似乎也格外安静,或许邻居们还在消化“陈小满开上小轿车”这个重磅消息。
他看着那辆在月光下泛着柔和光泽的捷达车,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车对他而言,确实是工具大于象征。
但这工具所带来的便利、效率以及那一点点无可避免的虚荣心的满足,也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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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随着这辆车的到来,他在南锣鼓巷、在四九城里的传奇色彩又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人们会更加确信他的成功,也会更加尊重他“陈先生”的地位。
财富为他带来了选择的自由和生活的舒适,而他用这财富支撑起的事业和家庭,则赋予了他真正的体面和社会的尊重。
这辆捷达车,不过是这一切的一个外在注脚罢了。
他掐灭烟头,转身回屋。屋里,灯光温暖,妻儿闲话,这才是他真正享受的、用智慧和奋斗换来的美好生活。
至于富不富的名头,他并不在意。
闷声大财,安稳享生活,这才是他的处世哲学。
知了的叫声到了八月,愈显得绵长有力,像是在做夏天最后的狂欢。
银灰色的捷达车穿过被梧桐树荫笼罩的胡同,稳稳停在了号院门口。
陈小满刚从“陈氏中医馆”回来。
医馆生意一如既往地好,有妻子安雨琪这位安家医术的正统传人坐镇,加上他这些年凭借系统暗中提供的一些越时代的经营理念和少许“特效”药材,医馆名声在外,日进斗金谈不上,但说是他家那“小一千万”身家的稳定源泉之一,毫不为过。
他刚下车,还没进院门,就听见院里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欢笑声,中间还夹杂着陈瑞华那小子标志性的大呼小叫。
“爸!爸!回来了!哥的通知书来了!”陈瑞华像个小侦察兵,第一个现陈小满,炮弹似的冲出来,脸激动得通红,手里高高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陈小满心里咯噔一下,随即一股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但他面上还是维持着一家之主的稳重,只是脚步明显加快了几分:“慌什么,慢慢说,什么通知书?”
“清华!是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哥考上了!”陈瑞华几乎是在吼,声音尖得能刺破天上的云彩。
院里,安雨琪正拿着那把老蒲扇,可扇风的动作完全没了平日的从容,嘴角是压也压不下去的笑意,眼角的细纹都笑得舒展开来。
陈中华站在母亲身边,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展开的、印着红色印章的录取通知书,脸颊泛红,眼神亮得惊人,激动、自豪、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爸!”陈中华的声音有点哑,他把通知书递过来,“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