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甘棠一愣,连忙摇头:
“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有些害怕。”
“怕什么?”
“怕……怕他日后会变心,更怕我会辜负了他这一腔深情。”
孟甘棠和谢瑶不同,她不想,甚至是无法忍受终日困在深宫里。现在李成责说的好好的,可人心易变,以后呢?可毋庸置疑的,现在的李成责对她很好,所以她每次这样想李成责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很阴暗。
谢瑶叹了口气,知道孟甘棠的这个心结只有李成责能替她解开。
“好了,不说这个,我问你啊,你知不知道李成责为什么非要把婚期定在两个月以内啊?”
孟甘棠总能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转眼间她就兴致勃勃的问起了谢瑶另一个问题。
闻言,谢瑶神色一肃。这个问题张梓禁还真和她说过。她凑在孟甘棠耳边悄声道:
“因为陛下怕是活不过两个月了。他若走了,举国吊丧,你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就要再延误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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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宫内,一袭玄色蟒袍,袍身以暗纹云缎为底,其上用赤金与银线交错绣出十二章纹的李成责大步而入。龙涎香的气息早已掩盖不住寝殿内腐朽的味道。短短几日,嘉佑帝已然病重了。原本不会如此之快的,可这几日嘉佑帝断了丹丘子的丹药,毒性就彻底压不住了。
“黄公公,父皇他如何了?”
黄炳海一脸愁苦:“回禀太子殿下,陛下他越虚弱了。”
“是李成责吗?让他给朕滚进来。”屋内传来嘉佑帝愤怒却掩不住虚弱的怒吼。
黄炳海面露难色,李成责却浑不在意,他甚至笑了一下,然后推开了面前的屋门。
“儿臣参见父皇。”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恭敬得恰到好处,却少了温度。他并未跪下,只是微微躬身,目光越过层层纱帐,落在龙榻上那团模糊的身影上。
“你……你来做什么?来看朕的笑话吗?”嘉佑帝的声音嘶哑得几乎辨不出昔日的威严。
“父皇病重,儿臣特来侍疾。”
李成责停在龙榻三步之外,目光自上而下地俯视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
“侍疾?朕看你是巴不得朕早些病天!”
嘉佑帝挣扎着撑起身子,枯瘦的手腕上青筋暴起。
李成责冷眼旁观,并未上前搀扶。直到嘉佑帝自己靠坐在了床头,喘息着平复呼吸,他才又开口:
“父皇说笑了,儿臣怎会想让您死?最少也要让您活到儿臣和太子妃完婚之后才是。”
“你……你个逆子!给朕滚。”嘉佑帝怒吼,同时咳嗽起来。
李成责当然没有动,他耐心的等嘉佑帝咳完,才故作痛心的道:
“父皇啊,儿臣日夜忧心父皇龙体,恨不能以身相代。您如今却要儿臣滚,儿臣真是难过啊!”
“你软禁朕,又把持朝政,如今又何必贾欣欣的来和朕说这些?”嘉佑帝冷笑。
纱帐被风吹起,一缕阳光斜斜地照在李成责的半边脸上,将他俊美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而另一半脸则隐在阴影中。他抬手整理了下束的玉冠,那是他监国以后,他命内务府新制的,比皇帝所用的规制只差一线。
“那好,我们就来说点正经事。”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卷明黄圣旨。
“父皇教子无方,智驶李成易和李成禹两人先后动政变,许多百姓、大臣深受其害。您不变是非,智驶前钦天监监正白令仪郁郁而终,我母妃和相关人等身异处。最后您陷害忠臣,私取张少卿的血只为长生。这些事情已经引起了许多人不满。所以儿臣恳请父皇下罪己诏,以慰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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