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那就是宫若微的夫君闾丘和的父亲,怪不得他没有去赏花宴,想来是听到一些风吹草动正想着怎么补救呢。”宫皎月激动地站起来,差点踩到自己的脚摔了,好在尉迟珩赶忙扶了她一下。事情大概捋得差不多了,范惟青也回了自己的院子,她知道这等事并不需要她做什么,她只愿家人都平安顺遂的。范惟青走后,尉迟珩还迟迟不肯走,宫皎月拿着自己的针线又开始了活计,刻意冷落着尉迟珩。尉迟珩站了好一会儿,见宫皎月没有说话,便自己上前坐在宫皎月身边,自然地挽着宫皎月的胳膊,像一个小娇妻一样靠在宫皎月的肩上,温柔地说道:“夫人,夫君知道错了,还请夫人原谅。”“若是今日宣明没有说漏嘴,夫君岂不是真的要等到人头落地那会儿在告诉我你立下了军令状,届时有何用?”宫皎月并没有生他气,只是心里不舒坦,若是他真的出了事,她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活下去。素馨站在一旁笑出了声,尉迟珩和宫皎月抬眸看着她,吓得尉迟珩赶忙一本正经地坐起来,“素素馨,你怎么还在这?”“奴婢在等夫人吩咐。”宫皎月都差点给忘了,脑子有些迷糊,经过素馨这一提醒她才想起来,“素馨,你得去齐府一趟,将六姑娘给接出来。”素馨得到指令后转身离去,带上了门。尉迟珩有些不解,“夫人为何要接宫若秀?”“我总觉得,宫若微和宫家有什么渊源,她能够算计宫若秀嫁给自己爱着的男人,自己攀上高枝后还同这个男人苟且,还算计宫若秀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可怜的宫若秀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怀着的是齐丘澜的孩子!”说着宫皎月就为宫若秀打抱不平,尽管宫若秀确实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但也不至于害她,“如果宫若微和宫家没有渊源,再怎么也不可能做这等伤害姊妹的事。”尉迟珩想了想,确实如此,“这件事交给为夫去查,夫人不必忧心,晚膳我回来吃,那我先去找大哥了。”宫皎月点了点头,笑着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尉迟珩觉得不够,捧着她的脸亲上了她的唇,许久后才放开。尉迟珩刚走出大门,素馨就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越过尉迟珩径直朝房间跑去,“不好了,夫人,六姑娘她”39她是我的夫人◎“你不是说,她是爱慕你的吗?”◎宫皎月手里的针无意识地扎了她一下,她有些疼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指,抬头看向素馨:“你慢慢说,怎么了?”素馨赶忙拿着手帕给宫皎月包着伤口,这才开口,“六姑娘她大出血,母子都没了”宫皎月愣了愣,虽说没什么感情,但好歹是姊妹一场,作为她的五姐姐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免心疼她。可这些,本就同她一个外人无甚关系,她本想着身为宫家姊妹能救她一命是最好,可现下看来,齐丘澜和宫若微应当是出手了。齐家那么多药铺,日后怎么可能交给一个外人,宫若秀怀着身孕以为自己能保全,其实性命早已经叫了出去。齐家世代行医,不可能照顾不好有身孕的宫若秀,除非他本来就想让宫若秀死在这场意外之灾中。他们,究竟在隐瞒着什么?宫皎月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向素馨,“素馨,备马车,我们去齐府。”“夫人,这等事我们还要掺和吗?”“父亲曾经说过,我们不能知道有隐情还选择袖手旁观,不管是对于家里人还是旁人,都要有一颗善良待人的心。”宫皎月说着,素馨拿着衣裳为她更衣。两人很快上了马车,驶离侯府。她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看看宫若微在不在齐府,又或者是齐丘澜死了夫人现下是什么样子。或许是她多管闲事吧,可是若齐丘澜真的同军饷贪墨案有关,她就不能放任此事不管,这样不仅会害了宫家更会害了侯府。马车在距离齐府一百米的位置停下,宫皎月掀开车帘让素馨前去齐府门口溜达一圈,她则是远远地看着。齐府的门口并未挂白帆,也没有人穿孝衣,甚至出来一个小厮穿的都是极其鲜艳的衣服,这种感觉不像是死了人,更像是有什么大喜事一般。门口停下一辆马车,一白衣男子走了下来,宫皎月认得,那是邱思霖。邱思霖同她在兖州就认识,父亲资助了他好些年,对于他宫皎月是再熟悉不过了。可为何,邱思霖会到齐丘澜府上。素馨从不远处回来,悄悄地上了马车坐在宫皎月跟前轻声说道:“夫人,奴婢去齐府后门打听了一下,说是齐丘澜将宫若秀送回宫家了,还说她不守妇道与别人苟且,还怀上别人的孩子,因此要休了她,但念在她已经亡故,把尸首送回了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