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一顿。
停了好几秒都未动。
傅慕昭脚步上前。
“嘶……”
她额头撞在了玻璃窗。
傅慕昭伸手摸了摸额头。
……她刚刚竟然想直接帮他捡起来。
傅慕昭再抬头朝对面看去。
看见对面的头在慢慢收回。
脑后系着的薄纱带也在轻摇。
他刚刚是朝这边看了吗?
傅慕昭不由想?
可没等她多深思,她看见对面人动了。
他将药搁置在床头柜上,然后弯下了腰,在地上摸索着。
看着他无方向摸索的手,不知为何,心口涌起一股闷意。
傅慕昭唇瓣紧抿,竟升起了一股想去帮他捡的冲动。
傅慕昭目光未移开一点,她看着他摸索了近两分钟,才摸到地上的药。
傅慕昭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一个人?身边怎么也没个人照顾。
他家人也太不负责了。
竟他一个眼睛不好的人自己在家。
傅慕昭胸口涌起一丝怒气。
上次遇到他,他身边就是一个人。
这次看见他,他身边还是一个人。
明明就只见过他两面。
可她心里却无端涌起怒气。
喉中甚至翻涌起酸涩。
堵得心口闷。
傅慕昭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
就感觉比她自己遇到那样的事还生气。
傅慕昭看见他将地上的药捡起来。
然后拿起水杯,将药一口闷了。
喉结滚动。
微仰的脖颈拉出脆弱弧度。
白纱覆于面上,又添了几分怜弱。
看起来格外破碎易折。
惹人心疼怜爱,恨不得将人好好捧手心呵护。
想护他平安,予他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