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除了平时表现出来的、和其他人相互融合的那一部分,总有一部分是藏起来的,不愿被人现也不愿和人交流的。
就算是对最亲密的人也是一样。
这一点,他也是有的。
秘密之所以被称为秘密,是因为它带有一定的私密性。
过度的好奇和探索别人的秘密,是一种冒犯。
如果舒楹想告诉他这个秘密,她早晚有一天都会说。
如果她不想说,他强硬的问了,只会让她不开心,觉得被冒犯。
又何必这样呢?
而且舒楹的出现,以及她带来的一切,对他来说已经像是天降神迹一样了。
有她在,他的世界就已经足够丰富美好。
光是舒楹能再次平安的出现在他眼前这一点,他就已经很感谢上天了。
至于其他,都不重要。
想清楚这一点,谢执砚瞬间释然了。
他笑了笑,反手牵住舒楹搭在他肩头的手。
“累了吧?”
“刚刚看你一直在翻资料,听磁带,知道你在忙就没打扰你。”
舒楹眨眨眼,有些意外的盯着他看了看。
见他的确是没有想问的意思,她便也默契的没再说什么,哼哼唧唧的点了点头,牵着他的手,坐到了他身旁的床沿上。
“楹楹,哪里酸?”
谢执砚问。
舒楹毫不客气的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和颈椎后侧。
“刚刚一直低着头,肩膀和脖子都痛。”
谢执砚轻轻笑了笑,坐直身子,帮舒楹捏肩、捏脖颈。
那双温热的大手仿佛自带舒缓效果,加上他经过长年累月的力量训练,对力量的把控和拿捏十分准确。
那力道,不轻不重,经过舒楹的指挥,甚至还迅掌握了一些能疏解疲劳的穴位,按摩的十分到位,一切都刚刚好。
舒楹舒服的哼了两声,小猫似的。
谢执砚呼吸一滞,心头像是被毛茸茸的猫尾巴轻轻挠过,又像是一片花瓣就这么轻轻地落入了他的湖心,激起一圈涟漪。
望着她微微有些犯困的可爱侧脸,眉眼一弯,温柔的笑着,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在他身边,舒楹总是特别放松安心。
原本只是想打个瞌睡,没想到迷迷糊糊间,眼皮越来越沉重。
一开始还只是哼哼唧唧的说困,渐渐的,那颗脑袋也变得有些沉,一点一点的,原本还留着一条缝的眼睛也快彻底闭上了。
明明已经困的不得了,可却还是贪恋谢执砚的按摩,强行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坐在那里。
额角的头也随着她的动作左飘右荡,轻轻拂过她白嫩的侧脸。
更可爱了。
谢执砚的心都软了半截。
看舒楹是实在撑不住了,他将手轻轻松开,原本准备腾出手去抱她,却不料手一收,舒楹打了个晃,竟然当场就要躺倒下去。
谢执砚眼疾手快的赶紧又抵住她的背,失笑。
“都困成这样了还硬挺着。”
他小声说了句,转而将托着她后背的其中一只手横过来,抱住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