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坐上车,后座的刘彻便彻底断了片。
酒意上涌,他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嘴里开始含糊不清地嘟囔起来。
翌日,正午。
刘彻才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悠悠转醒。
“唔……”
他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撑着昏沉的脑袋坐起身,脑中一片刺痛。
这是哪?
刘彻茫然地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现代化的装潢让他愣了片刻,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后世。
随即,零碎的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来。
刘彻这才,记起昨夜回来后,自己似乎是被李今越和去病一左一右地从车上架下来的,回别墅的路上,自己手里好像还攥着个没喝完的白酒瓶。
当时……
“嗝!今越啊!朕跟你说啊!嗝!朕难啊!朕那个丞相!你知道不?!你知道不!”
扶着刘彻的李今越被他压得一个趔趄,脸上满脸的生无可恋,只能连声应付:“知道!知道!公孙弘嘛!武帝陛下!您能别乱动了不!您是真不知道你这个大高个有多重吗!你要是摔倒了我和小霍将军都扶不住你!”
可酒醉的刘彻哪里听得进劝,当即大手一挥,差点扇到李今越脸上:“对!就是公孙弘那个老狐狸!今越!你是不知道啊!那个老狐狸有多抠门啊!穿麻布衣、吃糙米饭!朕每次想出征!他就穿那件破麻衣往朝堂一跪,哭天抢地喊‘国库空虚啊陛下!’”
随即,刘彻便学着公孙弘的语调,捏着嗓子怪叫:“什么‘一匹马抵五口粮’、‘一柄铁剑值三户赋税’吧啦吧啦!朕都烦死他了!怎么!合着朕是败家子?我大汉有那么穷吗!寻常百姓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他特么是都掰成粉末,还想让朕在收回来融炉重铸!”
与此同时,大汉
公孙弘面无表情的看着天幕上自家陛下那副醉鬼模样。
随即,缓缓的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一卷竹简。
又慢条斯理的铺开,取过笔墨,神情淡定的在上面写道:
【xx年玄月,陛下于后世醉酒,当众诽谤老臣,言辞粗鄙,有损龙体,有亏君德。】
……
而此刻,光幕中,刘彻的炮口已经转向了下一位大臣。
“今越啊!还有啊!还有啊!那个汲黯!今越!你知道他吧!”
李今越已经心累到麻木,一边费力的开门,一边敷衍道:“知道,知道,当面说你‘内多欲而外施仁义’的那个,什么来着?哦,主爵都尉。”
刘彻一听这话,当场就激动了,声音拔高了八度:“对!就是那个老匹夫!”
长安,汲黯府邸。
听到“老匹夫”三个字,汲黯正端着茶碗的手立刻一抖,额角青筋瞬间暴起。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茶碗,同样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准备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看看自家这位好陛下,背地里还能说出些什么惊世之言。
而此刻,刘彻还在继续着。
“今越!你是不知道啊!朕说‘欲尊儒术’,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朕!当那么多朝臣的面,就说朕是‘内多欲而外施仁义’!连李夫人在侧他都敢直闯进谏,真当朕不敢杀他?他还骂朕是好杀伐、慕虚名!”
刘彻越说越委屈,音量都拔高了几分:“你是不知道这人有多过分!在朝堂上从不给朕面子!朕要是‘好杀伐’,他能安稳在长安骂朕嘛?今越!你说!他过不过分!”
李今越看着激动得手舞足蹈,眼看就要摔下去的刘彻,整个人都麻了,只能顺着他的话说:“过分!太过分了!就没人比他更过分的!所以陛下!您能先别乱动了吗!你特么要掉下去了你知道吗!”
好不容易将人弄进屋,刘彻一屁股坐在沙上,却还死死拉着李今越不放,当着天幕的面,几乎将大汉朝堂上的大臣统统喷了个遍。
就连卫青都没能幸免,还是当着人家亲姐姐的面。
理由是,卫青哪哪都好!就是不会说话!跟块锯了嘴的葫芦一样,问一句答一句,有时候干脆不答,跟块木头似的。
天幕之下,武帝一朝的群臣们,看着光幕上自家陛下那放浪形骸的姿态,也都从最初的震惊变为了麻木。
众人纷纷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将陛下骂自己的话都给记录了下来,打算等陛下回来之后,挨个儿,好好跟陛下“说道说道”。
……
记忆回笼。
卧房之内,刚刚醒来的刘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卧槽!
我特么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他“腾”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也顾不上宿醉的头痛,跌跌撞撞的冲出房门,目标直指李今越的家!
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要问问小仙使!!!
特么的昨天晚上的事情应该没有上天幕吧!!!
自己不会当着诸朝的面!把自家大臣挨个给骂了个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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