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出手度卡在了偷袭和正面出手的点上,这让凌等闲连一句“卑鄙”的谴责都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出口。
“……卑鄙。”那就心虚地说出口。
“那我还得道个歉。”龙女露出危险的微笑道,“下手太轻了,不够尊重你,还能让你有精力开口。”
“放下剑吧,没有第二下了,只是个教训。”危险的德拉克将长枪插进两人之间的地面,既是此事就此结束的表态也是对二人的警告。
“你这很难让人再相信啊……”
“你不需要相信,因为你们现在的处境也没有‘不信’的余地。”
“别太紧张,我了解完信息后,根据判断会离开的。”
凌等闲看了看拉普兰德,又看了看燃烧着紫火的德拉克,紧盯着那张某个角度来说已经很熟悉的脸,叹了口气,也将噬孽平放在自己身边,直接坐了下来。
“你想知道哪些讯息?”
方才对方的一枪他虽然及时反应过来用白剑抵挡,有深池平时的表现做参考,枪上的力量也没有出他的预料,但同样的,能预料到不代表伤害不用承受。
强撑着还不如坐下来好好喘息恢复体力,也算一个表态。
他早已不会考虑要是换成原世的自己经历这些战斗会断多少次脊椎,他只知道不在一次次战斗后变强,命运就会一点点地从手中溜走。
武力的强不一定就能完全左右自己的命运——就像现在他面对的局面,一次交锋他就知道自己不动用白冠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如果不去努力,那么千丝万缕的希望都会被压进潘多拉的盒子底部。
……
“你还算明理,没有一头硬到底,这一点我还算喜欢,但是都聊了这么久了,连自我介绍都不做一个吗?”德拉克笑盈盈道,凌等闲已经开始讨厌这张笑脸了。
“在有要紧事的情况下,我不会做蠢事……一个无名小卒何须您挂念?”凌等闲认怂归认怂,但该刺的话他还是一字不落。
“你说得对。”德拉克笑得更开心了,“但是不问问的话,后边找你消遣不方便称呼。”
“……你不是说会走的吗?”凌等闲皱眉道。
“都知道血潮在汇聚走不了了,为什么还要单走?”
“……”
“都说了根据判断才做决定,怎么老是自己设想结局呢?在我身上这样会很容易失望哦~”
“……”凌等闲无话可说。
“行吧,蔓德拉。”龙女点到某菲林的名字,后者全身一震:“我在!领袖,他说他叫白鸽。”
“挺普通的代号,没意思。”德拉克失去了兴致,也没有任何打算告知他自己的姓名或者代号的意思,随意挥了挥手:“你和雄辩家继续听他的吧,就当我们不存在,该做什么做什么,消遣到此为止。”
拉普兰德在德拉克回到自己队伍中去后才来到凌等闲身边,用白剑剑柄戳了戳他:“没死吧?”
“能活到参加你的……婚礼。”凌等闲没好气道,本来想说“葬礼”的,但是一想到拉普兰德那糟糕的源石感染情况还是换了词。
“看起来那家伙确实揍得不够狠啊。”拉普兰德笑了笑,坐到了他身后,和他后背相抵,凌等闲也不知道她突然这样是要闹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