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以后不会再生那种事了。”
她所说的“教训”,自然是指原主撞柱自杀那件事。
林相夫人看着她此刻彬彬有礼、甚至主动道歉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有些僵硬地说:“郡主太客气了……”
众人重新落座后,林相夫人迟疑地问:“郡主,谢夫人说您精通医术?可……从未听说您学过医啊?”
这话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不仅林相夫人不信,在场除了亲身经历过的谢夫人,几乎无人相信。
就在这时,林清宴正好端着酒杯过来,准备向各位女宾敬酒,感谢她们来参加母亲的寿宴。
他刚走到门口,恰好听到了母亲的问话,惊愕地停下脚步。
虞朝阳会医术?这怎么可能?
他站在门外,里面传来虞朝阳从容不迫的声音:“我是曾经遇到过一位隐世高人。
也不知怎的,他一见我就非说我有医学天赋,硬要收我为徒。我就跟着他断断续续学了几年。
不过那位高人性格古怪,总是半夜才出现,在约定的地方教我,而且严令我保密。所以,我一直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那天实在是情况紧急,眼看谢夫人危在旦夕,我才不得已出手……”
谢夫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郡主是深藏不露啊。”
虞朝阳谦逊地笑了笑:“夫人过奖了,皮毛而已,只是会一点针灸。”
谢夫人却坚持道:“郡主您太谦虚了!连肖老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被您几针就救回来了,这怎么能叫皮毛呢?”
虞朝阳依旧保持低调:“只能说术业有专攻,可能我针炙方面好一些。
但论起全面的医术,实在不敢跟肖老大夫相提并论。”
此刻,站在门外的林清宴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他记忆中那个嚣张跋扈、不学无术的虞朝阳,自从那次“死而复生”后,就彻底变了,变得他完全陌生,也完全看不懂了。
以前他对她是不屑一顾,而现在……她越来越耀眼,他似乎已经高攀不上了……
思及此,他心中莫名涌上一阵失落。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端着酒杯走了进去。
林相夫人看到他,笑道:“清宴,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还认不认得这位一起长大的朝阳郡主?”
林清宴眼睛望着虞朝阳,话却是对着母亲说的:“自然认得。
前些日子,儿子前往临泽县协助楚王殿下赈灾,便是与郡主同行的。
郡主不顾自身安危,想方设法为灾民运去了大批精米白面,还亲自帮着施粥分,协助安置灾民、重建家园,让无数百姓免于饥饿。”
林相夫人捕捉到儿子眼中的光,心里不由沉了沉。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虞朝阳的纠缠,她可不愿儿子再跟虞朝阳有什么牵扯。尽管虞朝阳变了。
她赶紧岔开话题,提醒道:“清宴,你过来不是要给各位夫人小姐敬酒吗?”
林清宴斟了一杯酒,众人纷纷端着酒杯站起身。
“感谢诸位夫人、小姐今日拨冗前来,为家母贺寿。林某在此代家父家母,谢过各位。”
他举起酒杯,声音清朗,“林某先干为敬。”说罢,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