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又如何?
这世道不是他知道对错就可以只做对的事的,他没有选择权。
后乌不想等他狡辩,抽出腰间的佩剑,就要给院正一刀。
院正抬手阻止,“等一下。”
后乌果然停手,没有继续。
“这是给丞相的解药。”他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后乌,“放过我家人。”
“当我是傻子?”
院正脸色一变,继续解释,“这是真的。”
话音未落,后乌手里的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腹部,血流如注。
院正垂头看了一眼。
伤口太深,血流太凶,就算现在治疗也没有机会活下去了。
这人真是个狠心人,居然一剑就要了自己的命……
院正苦笑着晃了几下,身体往下栽倒,血染红了他的锦衣,流到地上,染红了家里的地……
后乌收了剑,吹了声口哨。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身后。
“他家人在哪里?”后乌面无表情的问。
他没有保护好丞相,害丞相命悬一线,他愧对李娇娇的嘱咐,也损了自己的招牌。
他得把这家人给杀干净不可。
“往城南跑了。”
“还知道避着西北啊。”后乌嘲讽,“把这里收拾了。”
说完,一个闪身离开了原地。
后乌的手下将院正的尸体拖走,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后乌一路往城南追,一个时辰后便追到了正在匆忙赶路的院正一家子。
就算他们再低调,五辆马车的家当也特别显眼。
后乌落在第一辆马车前。
“吁!!”车夫扯住缰绳,不悦的呵斥,“好狗不挡路,滚开。”
后乌抬头,冷笑。
好久没人敢如此骂他了。
好狗?
好狗也是你该说的?
后乌的杀气越来越重,越来越浓。
车夫终于察觉到了杀气,颤抖着声音问,“阁下这是何意?”
“要你们命的人。”
车夫被吓得脸色惨白,手上的马鞭都拿不稳,腿软跪在了地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车夫一个劲的求饶,完全没有刚开始的嚣张。
“饶命?刚才还骂我好狗,现在居然求狗饶命?”后乌一步步上前,杀气四溢。
车夫吓得瑟瑟抖。
躲在这里一言不的院正家人抱成一团,瑟瑟抖,抿着唇,不敢言语。
她们希望来人只是想要找茬,只是想要银子。
这个她们有。
只要能让她们活命,银子没了就没了。
院正夫人已经想好该怎么拿出手里的银子给来人了,却听到外面车夫的一声闷哼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