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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1页）

这也是小把戏？护城河畔寒风作响，叶凌川这个点儿才下值，刚从东华门出来，顺着护城河一路往叶府走。一阵寒风吹过，却忽觉一阵眩晕袭来。他晃了晃脑袋，眼前似有雾气弥漫，耳畔隐约传来女子幽怨的啜泣声。上京冬天干燥得很，怎会突然有雾气？“谁在那里！”他厉声喝道，手已按上腰间佩刀。这两天一连下了几日大雪，河面应当早已结冰才对，而此刻的护城河却还是未凝结的样子，在叶凌川看来诡异极了。突然，河面泛起涟漪，一道素白身影缓缓浮出水面。黑发贴在惨白的脸颊上，水珠顺着青紫的唇瓣滴落。“叶公子……”那声音飘忽如叹息，“南阳的河好冷啊……”叶凌川凝神盯着那身影良久，随后瞳孔骤缩，踉跄后退两步——这张脸，分明是十年前被他推下河的那个女子！“你……你……”叶凌川被吓破了胆，一瞬间只觉得喉头发紧，指尖发颤，颤颤巍巍开口：“你不是已经……”“死了？”那身影幽幽地开口，湿冷的衣袖拂过他的手腕，“可是我不甘心啊。”她突然贴近，河水的气息混着腐朽的腥味扑面而来：“公子说喜欢我，却让我在这冰冷的河里等了十年……”叶凌川双腿一软，跌坐在地。诡异的月光下，那人的指甲泛着青黑，缓缓掐上他的脖颈：“不如……你也来尝尝这滋味？”“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疯狂摇头，却见那人影的嘴角突然勾起诡异的弧度。她在笑……她为什么要笑，是因为能给自己报仇了吗……看着那人影的一双手攀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地动弹不得，他心脏骤然绞痛。叶凌川喉中发出“咯咯”的声响，手指死死抠住地面，最终颓然倒地。见到动弹不得的叶凌川，叶兰舟才缓缓地揭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低头冷眼看了一下叶凌川。他死状及其狼狈，面部扭曲得不像样子，因为受过惊吓，衣服上还有一滩狼狈的液体，发出浓重的腥臊味。雾气渐散，叶兰舟踏着青石板路往回走，裙角的水珠还在顺着衣裙往下落。真冷啊，早知道就带身干衣服放旁边了。她默默地想着，只想快些回王府，却转过身去时，脚步蓦地一顿——谢承晏斜倚在不远处的巷子口，寒风将他的玄色大氅吹得微微晃动一下，一双狭长的眼睛本应充满冷意，但在看向叶兰舟的目光中却露出了几分不应该有的柔情。长身玉立，剑眉星目，一抹刚好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更显五官立体。叶兰舟从不否认谢承晏长得极好，但是这张脸总是透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便显得没那么勾人。如今他面带三分笑意，到显得更为俊朗，更为……让她动心。叶兰舟不由自主地愣住，直到谢承晏开口，才将她从思绪中拉回。“这也是小把戏？”他挑眉，意指先前她谋杀叶青裳的场景。我有些喜欢你呢叶兰舟并不否认，反问道：“王爷都看见了？”“看见什么了？”谢承晏缓步走近，玄色大氅扫过她潮湿的裙摆，而后将自己的大氅解开，披到叶兰舟身上。他又说道：“叶大公子突发心悸，不治身亡。”他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冰冷的耳垂，“有什么不对吗？”护城河方向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他伸手替她拢了拢衣服的领口，叶兰舟抬眸，正撞进他含笑的眼里。“回府吧，你手冷得厉害。”谢承晏转身，外衣在夜风中扬起，叶兰舟身上的大氅还有着谢承晏残留的温度令她的身体回了些温。叶兰舟和谢承晏顺着护城河往瑞王府走去，中间谢承晏突然开口，问道：“叶凌川怕鬼？胆子这么小？”“那到不是。”叶兰舟看了一眼身侧的护城河，其实上京的护城河确实已经结冰，叶凌川看到流动的河水是因为她在这周围散了些曼陀罗花粉，这东西有剧毒，能使人致幻。加上叶兰舟在他耳边说那些话，不过是引着他去回忆罢了。回忆那个他少年时“失足”杀死的女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叶凌川在南阳的时候，喜欢一个买菜铺子家的姑娘，但那姑娘不愿意从他，他便想强了人家，结果在河边就要得手的时候，失手把那姑娘推进了河里，死了。”叶兰舟语气淡淡：“我只是扮作了那姑娘的样子，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谢承宴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指尖，问道：“只是说话吗？我怎么看见你握他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