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督护台守卫护送,宁云溪携瑜旨,进入庄府,从密室中取出方之玄遗书,转而,至方府,交给庄韶。
信封上,空白无字,并未书明写信者和收信者,庄韶接过书信,一脸迷茫。
“给我的?”
“何人写信给我?”
深怕牵动韶舅舅心情,宁云溪尽量表现平淡。
“是我舅舅。”
“他有话,嘱咐你。”
庄韶迷茫犹在。
“我记得,你说过,庄府设有阵势,密不通风,为防皇上生疑,你们极难传递消息。”
“义兄书信,怎会在你手中?”
不等她回答,他灵光一现,目露惊喜。
“义兄终于想通,回归颜皇臣下?”
见他大喜过望,宁云溪忽觉有口难开,遂即沉默,不知如何回话。
庄韶乐不可支。
“果如我所想,他不顾皇上疑心,随时都能破阵出逃。”
“义兄现在何处?帝瑾王府?月溪府?”
“什么事说不出口,他非要写信告知?我看看。”
他眉飞眼笑之状,在阅信后,遽然笼上一层阴霾。
方之玄遗书内容:含笑远去,不必挂念。你好好活着,莫随入地下,惹我心烦。
白纸黑字,愈模糊,庄韶怆然泪下。
“义兄……他……”
宁云溪伤悲。
“舅舅不愿有负家族尊长重托,舍身赴义。”
清泪,滴落信纸之上,庄韶尤为珍惜义兄遗书,用衣袖,轻轻拭去泪水。
“他……他怎可……”
“怪我,没劝住他,是我的错。”
宁云溪引咎反省。
“韶舅舅请莫自责。”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劝住舅舅。”
庄韶小心翼翼折好信纸,放回信封,继而,关怀一问。
“嫂嫂、孩子们,安在?”
宁云溪作答。
“表弟表妹三人、我二哥哥,随舅舅赴义。”
“舅母、妤儿和兰儿,身在我府,应已住下。”
噩耗,接踵而至,庄韶不胜悲怆,低眸,试图掩饰内心,不使溪儿担忧。
“嫂嫂她们安然无事,我便放心。”
宁云溪一眼看穿。
“韶舅舅请莫轻生。”
庄韶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