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山也好不到哪去,现在还有些耳鸣。
“当然不会。”陆雪的话音刚落,一声声狼嚎由远及近地传来。
“嗷呜——嗷呜——”
“城内怎么会有狼!”一位正在厮杀的士兵忍不住喊了一声。
南宫衍却眼前一亮,“是小白它们!”
“你们俩要不要跟我赌一把。”陆雪的眼睛更亮。
成了,繁阳城能守住,败了,不仅繁阳城可能守不住,他们的脑袋也可能搬家。
“赌?你管这叫赌?你养的狼跟斥候似的,这算个屁赌!赶紧走,老子要立大功!”
南宫衍银枪一挑,将扑过来的敌军钉在城垛上,他感觉爵位在向他招手。
连忙集合手下,随着陆雪和谢远山的人下了城墙。
“你们去哪!要临阵脱逃不成!”卫佥事正带人守城门,现这么多士兵离开,连忙阻拦。
陆雪让两名睚眦过去解释,自己带人顺着狼嚎声寻过去,灰影一闪,小白叼着半块麻布窜到她脚边。
“是东城门!”
她在上城墙之前,便让几名睚眦带几只狼,分别到其他几座城门守着,一旦有变,狼总要比人跑得快。
“走!”南宫衍率先向东城门的方向冲去。
南宫鹤正守在那,怪不得自从得知中了计,他心里这般不舒服。
大哥,你可得撑住啊!
“谢远山,我的兵交给你了!”陆雪咬了咬牙,也想起郭将军的部署,“睚眦,跟我走!”
没等谢远山回答,她翻身下马,向东门的方向跑去,几个眨眼间,便不见人影,唯有小白能勉强跟得上她。
睚眦也不敢怠慢,会轻功的用轻功,不会轻功的骑着马跑,总归会比大部队快一些。
西城门的喊杀声被渐渐甩在身后,东城门的厮杀声却越来越近,隐约传来“城要破了”的惊呼声。
刚拐过东街口,便看见城墙上的火光冲天。
东城门的门板上被撞出个大洞,敌军以此为突破口,不断地向城里涌来。
最前头的敌军举着刀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迎面而来的银枪刺穿喉咙。
南宫鹤死死地抵在破洞右侧的城墙上,左肩插着一支箭矢,右腿上也有一处明显的刀伤在不断滴血。
就连脸上的面具也被劈成两半,露出脸上狰狞的伤口。
可手里的长枪却像是长在右手上一样,枪尖始终对着洞口,把涌进来的敌军一个个怼回去。
他的面前,已有不少死不瞑目的尸体。
“他奶奶的,今天不会交代在这吧!”
南宫鹤低喃着,随手又捅穿一人,“老子还没娶到小毒妇,还没看见轻舟的孩子到底长什么样。
还没看见阿衍娶妻,还没看见一门三爵,还没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南宫兄,你愿望不少啊!”陆雪哈哈一笑,挡在他前面。
一斧子把一个敌军劈成两半,这场面太过刺激,敌军的攻势顿时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