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医扉阴影里,新生的少女悄悄拾起针——针尖不再挑着龙鳞,而是衔着朵并蒂莲。花蕊中映着紫禁城的方向,那里有个同样眉心点朱砂的婴孩正在嬉笑。
太医署的金匾在晨光中流转着琥珀光晕,那阴影里的少女忽然拈花轻笑。并蒂莲自她指尖绽放,花蕊中竟坐着个与沈知意面容别无二致的女婴,小手紧攥着半截鸠杖。
“姊姊”陆云袖腕间新生的银铃骤裂,铃舌化作金针射向女婴,“她身上有太祖母的气息!”
金针距女婴三寸骤然熔解,融成的金液凝成洪武官印。女婴嬉笑张口,吐出的不是言语,而是《药武秘录》的残页——页角赫然盖着马皇后的私印!
“原来如此”盲眼美妇的明月眸映出真相:当年马皇后炼玺入血时,偷偷将半缕魂魄藏入药王谷的镇谷鸠杖。这女婴不是新生,是百年前就该醒来的“药魄”!
慕容迟银针探向女婴眉心,针尖却在触及朱砂时开花:“她体内没有血脉只有纯粹的《药武秘录》药性。”
药叟的锄头忽然结出玉果,果肉里滚着建文帝血诏真本:“朕早知金陵是活药鼎,故将真龙魂魄散入地脉——这孩儿便是药鼎之灵!”
女婴忽然蹒跚学步,每一步都踏出药香。香气所及之处,太医署的金匾竟生出脉络,匾上“万世”二字化作双瞳,慈悲地俯视众生。
“不好!”陆云袖罗袖翻卷,“她在唤醒整座中原的药脉!”
大地忽然震颤如鼎沸。长江黄河倒卷成药露,五岳群山化作风火,连星辰都变作药杵——中原大地竟是活着的巨药鼎,而沈氏女从来是鼎中之引!
九个药人孩童自星轨飞出,手捧的《药武秘录》忽化作金匮:“太祖母们代代剖心,为的不是权势”他们齐声吟唱,声如编钟清越:“是为今日将这片土地炼成救世的药!”
真武剑骤然长鸣,剑身映出惊世真相:当年靖难之役,朱棣与沈太君合演那出戏,是为将建文帝的魂魄炼入山河。而所谓沈家军殉国,实为三万儿郎自愿化鼎足,撑起这座火药鼎!
“所以祖母喂我的鸩酒”沈知意泪落成露,“是怕我承受不住山河鼎沸之力?”
露珠坠地那刹,整座中原焕然新生。百姓们掌心药苗绽开的花朵中,纷纷坐起微笑的沈家先灵。他们手挽手唱起歌谣,声浪摧垮了所有虚妄。
朝阳彻底升起时,那女婴忽然长成少女模样。她指尖轻点,太医署金匾化作玉匾,上书新诏:“仁心为鼎,天下为药。沈氏开万世医道,众生皆可成药仙。”
更夫的新谣随风飘来:“中原春,药成髓九世仁心化鼎髓莫问仙途归何处且看万姓登云扉”
只是那云扉阴影里,新生的少女悄悄拾起花——花蕊不再映着紫禁城,而是衔着颗琉璃心。心中映着无垠星海,那里有万千眉心点朱砂的婴孩正在嬉笑。
云扉间的琉璃心在晨光中流转,那新生少女忽然将并蒂莲轻轻一吹。花瓣散作万千药笺,每张笺上都浮现出沈太君年轻时的笔迹:“知意,云袖,看好了——”
药笺纷飞处,现出洪武三年的密室。马皇后正将传国玉玺投入药鼎,鼎中沸腾的却不是金铁,而是三百六十个沈家女婴的心头血!每个女婴心口都插着金针,针尾系着北斗七星,星位竟对应着中原各大龙脉。
“原来如此”盲眼美妇的明月眸渗出药露,“沈氏女从来不是药人,是镇守龙脉的活阵眼!”
慕容迟银针追着药笺轨迹,挑破少女腕间血脉。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星辰般的药粹——其中浮动着朱元璋亲笔密诏:“朕以山河为鼎,沈氏为药,炼一味千秋万代的太平。”
药叟的锄头忽然生根芽,长成参天药树。树心裂处,滚出建文帝的琥珀泪珠:“四叔当年逼宫,实为与太祖母合演换血大计——将朱家龙气注入地脉,才能真正唤醒这座活药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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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忽然翩翩起舞,每一步都踏出星河。她的罗袖翻卷间,太医署玉匾竟化作天穹,匾上“万世”二字变作日月,交替照耀着中原大地。
“姊姊!”陆云袖腕间银铃尽碎,“她在重炼乾坤!”
整片苍穹忽然如药鼎开启。北斗七星倒悬成药杵,银河倾泻作药露,连风雷都化作捣药声——这方天地本就是最大的药鼎,而沈氏世代承载的,竟是炼化乱世的药引!
九个药人孩童自云海飞出,手捧的《药武秘录》忽化作金匮:“太祖母们代代剖心,为的是今日——”他们齐声吟唱,声震九霄:“以仁心为火,炼天地为仁丹!”
真武剑骤然化作青龙,龙鳞间映出最终真相:靖难之役原是洪武皇帝与药王谷的惊天赌局——朱棣夺位是为集帝王煞气,沈家殉国是为聚万民仁心。阴阳相济,方能炼成救世大药!
“所以祖母喂我的鸩酒”沈知意泪落成星河,“是怕我承受不住这天地为鼎的伟力?”
星河坠地那刹,三山五岳皆开药花。每朵花蕊中都坐着个微笑的仙灵,他们手挽手唱起太古药谣,声浪涤尽所有纷争。
朝阳彻底升起时,那少女忽然化作万缕药香。香雾所至之处,枯木重生新芽,战火化作春雨,连最深的仇恨都凝成救人的良方。
更夫的新谣随云飘来:“天地鼎,炼沧桑九世仁心化药芒莫问仙途归何处且看众生共翱翔”
只是那云翱翔的影子里,有缕药香悄悄凝成针——针尖不再挑着琉璃心,而是衔着颗露珠。珠中映着无垠星海,那里有万千眉心点朱砂的先灵正在对弈,棋盘上纵横的皆是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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