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文一连两日没见到虞清欢,连桑如的影子都没见着,他当即寻人到虞府附近打听了一番。
小厮打听了一番回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侯爷,支支吾吾,“虞虞娘子进宫了。”
得知虞清欢进宫的消息,郑祈白怔在原地,“进宫了?”
阿欢怎么会进宫。
萧景和逼的吗?
他衣袖下的拳头紧握,明明前些日子在拂砚楼的时候,他还隐约感觉自己和阿欢越来越近,阿欢对自己也软化了不少。
可为什么现在却感觉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种强烈的不安驱使他迫切地想要进宫去一探究竟,“去,带上本候的名帖,本候要进宫!”
小厮连忙阻拦,“侯爷,您身上没有实职,若非宫中宴请,无召不得进宫啊。”
即便是去到宫门,也根本进不去。
谢知文又何尝不知道,可他做不到等在府里,万一等来的,是册封的消息
他咬牙切齿,“进不去宫里,本侯就在宫门外守着!”
小厮有心想劝,却也只能在心里叹气。
虞娘子如果真被册封留在了宫里,那侯爷就算是在宫门守上一辈子,也无济于事啊。
可对于的谢知文而言,等在宫门外,至少还能在虞清欢出宫的时候第一时间见到她。
与此同时,虞清欢在福宁殿睡了一个饱觉,桑如过来扶她起身时,她伸了个懒腰,感叹道,“别的不说,这龙榻就是大,即便躺四个人都宽敞。”
萧景和平日里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难道不觉得孤独寂寞冷?
桑如听见这话,忍不住在脑子里臆想了一下,又晃了晃脑袋,心想:自己真是被姑娘带坏了,怎么能想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
下榻时,虞清欢明显感觉下腹一阵刺痛,方才还在笑,这会儿眉头紧蹙,“桑如,我肚子有点疼。”
桑如愣了一下,连忙在心里算了一下日子,“姑娘,您月事来了。”
好在这次进宫准备齐全,一应要用的东西都备了。
事实上,即便没准备,身处皇宫,也就是开口一句话的事。
桑如带着虞清欢回了寝殿,刚服侍她用了一些吃的,换了一身衣裳躺床,便想着去太医院找人,想抓些药去熬,免得回头姑娘肚子疼起来难受。
结果她刚踏出殿门,就见一个老熟人正提着药箱朝这边匆匆而来,后边还跟着一个工人,手里提着食盒。
“陈太医,您怎么来了,我刚准备去找您呢!”
桑如觉得真巧。
陈太医笑道,“陛下命我等在太医院候着,就是怕虞娘子身子不适,没人照看。”
说着,他示意身后的宫人将食盒里的药递给桑如送进去。
方才,福宁殿的宫女来太医院报,说虞娘子来月事了,他这马不停蹄的就让人把药给煎了送来,自己顺道过来把个脉。
食盒打开,闻到熟悉的药味,桑如诧异,到底是宫里,个个都是人精,知道她家姑娘得陛下看重,准备得这么齐全。
她在心里叹了一声气,每次进宫,都有一种沦为废物,毫无用处的感觉。
得知陈太医来了,虞清欢从榻上坐了起来。
陈太医先是给她把了一下脉,又问了一些事,他捋着胡子,语重心长道,“脉象虽平和,身子却有些虚,您平日里还是得多休息,切记不可过于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