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镇北城简陋的窗棂,洒在房间内,却驱不散苏澜心头的阴霾。
他看着身旁刚刚醒来,脸颊还带着红晕的云裳小舞,心中如同压着一块巨石。
云裳小舞揉了揉眼睛,看到苏澜,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又带着羞涩的笑容。
她自然地依偎过来,眼里充满了对眼前人的情意,声音软糯:“苏澜哥哥,你醒啦?”
苏澜喉咙有些发干,只能勉强笑了笑,嗯了一声。
“昨天……昨天晚上的苏澜哥哥,好厉害……”小舞的声音越来越小,把发烫的脸颊埋进苏澜的肩窝,轻轻蹭着,“虽然……一开始有点疼,但后来……小舞真的好欢喜……”她完全沉浸在对昨夜“欢好”的记忆里,那因“三心二意咒”被篡改和扭曲的记忆,让她以为将自己完全交予了心爱之人。
苏澜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一下,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那个该死的淫贼,不仅玷污了小舞,竟然还篡改了她的认知,让她误以为昨夜是在与他交欢!
但……离别在即,小舞即将前往危机四伏的前线,他不忍告知如此残酷的真相,只能将这份怒火和心痛压回心底。
他伸出手,有些僵硬地抚摸着小舞淡金色的长发,动作轻柔。
“小舞……”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小舞抬起头,红玉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身影,满是眷恋。
“去了前线,一定要万事小心。保护好自己,等我……等我去找你。”苏澜艰难地说道。
“知道啦!”小舞用力点头,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依旧是那个热情活泼的蛮族少女,“苏澜哥哥也要快点变强!到时候,我们来比试谁杀的妖族多!”
终于,到了真正分别的时刻。
镇北城门口,晨风吹拂,带着边关特有的肃杀和凉意。
大部分道宫弟子已经集结,夏清韵站在队伍前列,身姿依旧挺拔如青莲,只是眼神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舞深吸一口气,站在苏澜面前。
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脸蛋红扑扑的,突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苏澜唇上啄了一下,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苏澜哥哥,我走啦!你要记得想我!”
她说完,不敢再看苏澜的反应,转身就跑,那根淡金色的马尾在脑后欢快地跳跃着,结实挺翘的臀部和裸露的粗壮大腿在阳光下划出充满生命力的线条。
她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用力地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苏澜站在原地,嘴唇上还残留着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苦涩。
他望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通往北方战事的官道尽头,轻轻叹息一声。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昨夜究竟是何人奸污了小舞。1
令他始料未及的,还有神妃……那个天狐族的女人,竟然被阴阳宗的人带走了。
想到神妃,苏澜又是一阵烦闷。
那个妖媚性感的俘虏,明明是他亲手擒获,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驯服”她,竟在后半夜被阴阳宗的人不声不响地带走了。
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说服了镇北城的守将莫槐,带走了这样一个重要的俘虏。
那女人落在那帮修炼采补之术的淫邪之徒手里,下场可想而知。
虽然神妃心机深沉,也曾算计于他,但毕竟也曾是他的阶下囚和某种意义上的所有物,这种被人半途截胡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不过,比起神妃被带走,眼下还有另一件事更让他在意。
他的目光转向道宫队伍的末尾。
廖玄正艰难地跟着队伍,脸色苍白得吓人,不见一丝血色,走路的姿势极其别扭,双腿似乎无法并拢,每踏出一步,额头上就不断渗出细密的冷汗。
更让苏澜瞳孔微缩的是,廖玄身上散发出的修为气息,竟然暴跌了一大截,变得萎靡不振,仿佛元气大伤,甚至连境界都隐隐有些不稳的迹象。
这伤势……这模样……
苏澜的心脏猛地一跳。
一个荒谬绝伦的猜想,猛地窜入苏澜的脑海:这廖玄,莫不是被人……给阉了?!
就算没完全阉割,也绝对是受了那种地方的重创!
否则绝不会是这般表现,连修为都连带受损如此严重!
谁干的?
在这镇北城,与廖玄有仇,且有理由、有能力下此狠手的……
苏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队伍最前方那个清冷绝美的身影——夏清韵。
他们两人之前不是还……在房间里行那苟且之事,被小舞撞破了吗?为何清韵姐姐又会突然对廖玄下如此狠手?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