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虞婳清楚地看见他。
虞婳后知后觉想起来,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是不是这样,你才……”
“是,越来越喜欢你。”他反而直视着她的眼睛,坦荡说。
虞婳的心跳都快了。
“而且现在你也这样。”周尔襟平静道出。
虞婳都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她都想不起自己做过什么,偏偏就是想不起,令她更不好意思。
周尔襟好像还看不出她不好意思一样,还加码同她坦白:“你这样,我很难不爱上你。”
虞婳侧躺在床上,被他这样看着,他的心动都会弄得人微赧,是一种被审视到令人欲目光躲闪的感觉。
他喜欢就喜欢了,还要把怎么喜欢的说出来。
她只能假装板着脸训斥他:“你怎么还不上床?”
“怎么?”周尔襟就不上,站在原地一直不急不慢耗她。
“你上床睡觉吧,我好困。”她声音开始冷淡,却变得有点弱弱的,像撒娇,“你过来抱着我睡。”
周尔襟面对她又奖励自己,才顺从说:“好。”
他抬手关掉灯,房间陷入一片温暖的寂静。
第二天一早,虞婳周尔襟和婚礼相关的人到了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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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家已经布置贴过许多双囍,不过分张扬但内外的观景都一新,添了许多诸如海红豆凤凰木等象征爱情的植物。
虞婳不喜欢杂七杂八的人进出自己房间,故而虞家只能新收拾出来一个房间,作为婚礼拍摄的。
周尔襟上楼去她房间,输密码拿了点东西,勉强能把那个房间假装成虞婳的房间。
虞求兰站在对面走廊,看见周尔襟输密码打开了那扇她没有打开过的门,似这扇门永远不会对她敞开。
结婚的第一套褂皇已经放在家里,所谓褂皇其实是龙凤褂其中之一,同敬酒穿的秀禾服差不多,但造价一般更贵,在香港更多见。
是由真金织成,光面丝缎,仅仅是虞婳单人的一件就近百万,在灯光下极闪,光泽贵气逼人,图案细密,织造是找了老师傅绣了半年,在中式礼服里也是登峰造极。
试过褂皇,没有什么问题。
虞婳拿起婚鞋,左右看看,直接把婚鞋放在梳妆台下面,同周尔襟说:
“鞋放这里,你明天演一下,过来这个位置拿就可以了。”
看着她明显护着他,周尔襟温声说:“好。”
先一遍给父母敬过茶,没有下跪,一切都以不为难新人的方式。
虞求兰和郑成先接过茶杯,虞求兰看着虞婳,忽然淡漠开口:
“以后你顾你自己,不喜欢我管,以后都不管你了。”
虞婳却只是说:“好。”
两个人牵着手,从正门出,模拟婚礼的场景,虞婳的两个表姐表妹作为伴娘,跟在她身后,拿着一把婚伞,是明日需要为新娘遮阳的。
虞婳和周尔襟坐上车,一路到婚礼地点。
百年历史的半岛酒店从今日就开始清空,所有房间留给两家的来客暂作休息,紧挨着维港的宣誓场地已经花团锦簇,只是此刻还无人。
她站在宣誓的花拱桥之下,同周尔襟面对面:
“我将照顾爱护周尔襟先生一生,至我终老,缔结誓约到此生尽头,即便有一日他不再英俊、富有、健康,我依然是他的妻子。”
她是说的粤语,这一段明显她私下练过,誓词是她自己写的。
周尔襟站在燥阳风下,专注看着她:
“我从你的外貌、气质、谈吐、智慧中爱你,但即便有一日你失去这一切,我依然爱你如初,像你第一次得知我爱你时那样。”
“宣誓人,虞婳。”
“宣誓人,周尔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