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枚核心同时炸裂,碎片如暴雨般飞溅。
最近的灰袍老者被碎片刺穿咽喉,圆睁的双眼还保持着惊恐。
命罗教修士们像被抽走筋骨的木偶,纷纷跪伏在地,额头抵着染血的青石。
"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
沙哑的笑声从祭坛下方传来。
秦千风转头,见一名黑袍老者被压在碎石下,胸口插着半截命纹核心。
老者嘴角淌血,却笑得癫狂:"你不过是另一个棋子!
当年我们封印的命主,现在正看着你呢——"
"轰!"
识海突然地震般轰鸣。
秦千风眼前一黑,再睁眼时,他站在一片混沌空间里。
对面站着个与他容貌相同的男子,瞳孔泛着幽绿,嘴角挂着与玄尘子如出一辙的笑:"你终于来了。"
"我不需要你认同。"秦千风攥紧银锁,金纹在掌心流转成剑形,"我就是我。"
男子的身影突然消散,最后一句话飘进意识:"很快你就会求着我回来。"
现实中的秦千风踉跄后退,扶住祭坛边缘的石柱。
月光下,七枚核心彻底崩碎成齑粉,命罗教众人或死或伤,再无反抗之力。
林婉儿提着药囊飞奔过来,指尖搭在他手腕上:"脉象紊乱,你受了内伤。"柳青萝将药瓶塞进他手里,凉玉般的手指扫过他额角冷汗:"先服下续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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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抱着古籍走过来,指尖还沾着命纹碎片的黑血:"核心里的封印咒被你撕碎了,但"她欲言又止,目光扫过秦千风的瞳孔——那里有一丝幽绿闪过,快得像流星。
赵无极扛着枪走过来,枪杆上的血珠滴在青石上:"那些杂碎全解决了。"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你刚才很像传说里的命主。"
莫无痕站在远处,望着满地狼藉的祭坛,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默默收起腰间的引信。
山风卷过,吹起秦千风额前碎。
他望着自己掌心未消的金纹,又摸了摸心口的银锁——那里不再是温凉,而是泛起诡异的暖意,像有什么东西正隔着银锁,轻轻触碰他的心脏。
"千风?"林婉儿担忧的声音传来。
秦千风抬头,对众人露出释然的笑:"没事了。"
可只有他知道,识海里那团黑影虽然暂时退去,却在意识深处留下了更深的痕迹。
刚才与"另一个自己"对峙时,他分明看见那男子背后的混沌中,悬浮着半枚与玄尘子抛出的相同的玉简。
而玄尘子,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山脚下传来高尔村方向的欢呼,隐约能听见村民们敲锣打鼓的声音。
林婉儿拉着他的衣袖:"大家肯定等急了,我们回去吧?"
秦千风跟着众人往山下走,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望着自己的影子,突然觉得那影子的轮廓,比平时更清晰了些——像有另一个人,正站在他身后,与他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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