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们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好了好了,说正事,说正事。”陆墨书连忙打断这场即将跑偏的争论,将话题拉回,“说起来,是不是还有件事被我们暂时遗忘了?”
“啊?”死士迷茫。
“易家?”叶鹤眠道。
“对啊!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易叶子?怎么看都不像没关系啊!”
死士恍悟:“莫非他其实是易妃的孩子……等等他今年才十几岁,裴昭四十多岁,也对不上啊?虽然都姓易。但他出生的时候,易妃早就去世很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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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易家目前和我们要做的事没有联系。”叶鹤眠道,“不过,他眼下也在京城,萧慕灵可能知道什么内幕。如果想问,你们可以找她。”
显然叶鹤眠没费这个心思,因为他不觉得易叶子有多重要。
楚怀寒道:“我今天中午去一趟吧。正好见见故人。”
“你在她眼里可不是故人。”死士吐槽。毕竟楚怀寒现在几乎是把柳无霜的马甲焊死在了身上——如果用楚怀寒的身份行事,不知会为华山带来怎样的麻烦。
“那能怎样。不过,既然我们在她看来是个神秘莫测的恐怖势力,就算知道柳无霜也是其中之一有什么好惊讶的?”楚怀寒露出笑容。
顾舒崖默默挡住了眼睛,裴长卿则是出了哈哈大笑。
“对对对,神秘莫测的大势力,哈哈哈哈哈哈!!!哎呀,你们怎么不能是我的手下呢?我就是你们的背景,皇子为了夺嫡展势力多正常啊,哈哈哈哈哈哈!!”
裴长卿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叶鹤眠扶住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楚怀寒眼中带着怜悯,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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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四,辰时。
诏狱深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霉腐的味道,以及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令仪——或者说,占据了这具身体的十号——蜷缩在床上,只觉得喉咙里像是被灌进了烧红的炭火,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他想吞咽,却连这点微小的动作都难以完成,只能从喉间挤出断断续续、破碎不堪的呻吟。
喉咙的伤口只是得到了最基本的医治,有人强行灌下药令他不至于死去,其余的自然是不管——他得到一张床,在上面因痛苦挣扎。鼻间弥漫的腐烂气息,简直像是从自己身上蔓延出来一般。十号喉中出“咯咯”的声响,只恨不得自己死了。
意识在疼痛中浮沉。隐隐约约的,徐生听见有人在喊他,随后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入口即化,流淌进口中,随后整个人都有些暖洋洋的。
他用尽力气勉强睁开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只见裴长卿一身黑衣,蹲在他面前盯着他。
十号顿时想要起身,但只是抬了抬头。他张张嘴,从喉咙里出“呃呃”的声响。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系统为什么关闭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裴长卿只是伸出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的另一只手里,抓着一张符纸。
“嘘,战决,这可是我最后一张存货了。你仔细听好,十号,你被杀了以后,生了很多事。”
裴长卿语飞快,几乎是倒豆子一般把这几日的展给十号讲了一遍。皇后、贵妃、玉牒案、真假皇帝。十号越听,越睁大眼睛,脸上的震惊之色难以掩盖。若非无法声,恐怕早已惊呼出来。
“不用担心,外面的事由我们来解决。你的话,现在先暂时坚持一段时间。如果你死了,局势可能会生变化。”裴长卿道,“顺便,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看你也说不了话,就点头摇头好了。”
十号艰难地点了点头。
“谁杀了你,你看清了吗?”
摇头。
“一点线索也没有?”
点头。
“很好……令仪的记忆,你继承了吗?”
摇头。
“完全没继承?”
点头。
裴长卿摇头叹息:“你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