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号院以及胡同里其他大多仍挤着好几户人家的大杂院不同,号院呈现出一种罕见的宁静与宽敞。
这处院子里的其他住户,早在七八十年代交替的那几年,就因为各种原因,单位分房、工作调动、甚至是抓住了最早那波南下闯荡的机会——陆续搬走了。
能在一个四合院里拥有一户独门独院的居住空间,在这个年代的北京城里,是极其奢侈且罕见的事情。
这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办到的,更需要深厚的人脉关系和恰到好处的时机。
陈小满恰好两者兼备,通过一些运作,逐渐将整个号院的产权或长期使用权归拢到了自己名下。
如今的号院,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几家共用自来水龙头、抢地方搭小厨房的拥挤大杂院了。
前院:原本被各家搭建的小房堆得满满当当的前院,如今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铺上了青砖。
一角砌了个小巧的鱼池,几尾锦鲤在其中悠然游动。
另一角则种了一棵石榴树和几株月季,树下摆放着石桌石凳,夏日里在此乘凉喝茶,惬意无比。
院门常年关闭,保证了私密性。
中院:这是院子的核心区域。
正房是陈小满和安雨琪的卧室、书房以及一间宽敞的客厅。
客厅里摆放着彩电、冰箱、进口沙,甚至还有一套组合音响。
东西厢房则被改造过,一间成了陈中华回来时的卧室兼书房,另一间是陈瑞华的天地,里面摆满了各种学习资料、运动器材和男孩子喜欢的稀奇玩意儿。
后院:后院更是别有洞天。这里被陈小满精心打造成了自家的“养生休闲区”。
一小片土地被开辟出来,种了些常用的草药和时令蔬菜,由安雨琪亲自打理,既是情趣,也保证了药材的部分自给。
另有一间专门的“静室”,里面铺设了软垫,是陈小满练习养生功法、偶尔也为特别重要的客人进行隐秘针灸治疗的地方。
角落里甚至还安装了一个简单的户外健身器材。
整个院子通电通水通畅自不必说,还单独改造了卫生间和浴室,用上了当时罕见的抽水马桶和热水器,避免了冬天里跑公厕的尴尬和不便。
从香港归来后
从香港回来的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周末。
陈小满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坐在前院的石榴树下,悠闲地翻看着带回来的商业杂志,手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
安雨琪则在院子里晾晒从香港买回来的新布料,微风拂过,布料轻轻摆动,带着阳光的味道。
陈瑞华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那台崭新的索尼cd机听着英语磁带,声音透过开着的窗户隐约传出来,清晰而纯正。
整个院子安静而祥和,只听得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偶尔的鸟鸣和隐约的音乐声。
与一墙之隔、依旧充满生活噪音和邻里琐事的号院相比,这里仿佛是一个被隔离出来的世外桃源。
“这院子收拾出来,真是舒服。”安雨琪晾完衣服,走到丈夫身边坐下,“要不是你当初有远见,一步步把院子归整下来,现在哪能有这么清静。”
陈小满放下杂志,笑了笑:“是啊,当初费了些功夫,也欠了些人情。
但现在看来,都值了。
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他享受的正是这种“大隐隐于市”的宁静和掌控感。
他有能力让家人住在拥挤的胡同里,却享受着头等的居住环境和绝对的隐私。
这比住在那种新盖的、缺乏烟火气的单元楼里,更符合他“享受生活”的品味。
偶尔,会有号院相熟的老街坊过来串门,比如一大爷易中海或者傻柱。
当他们走进号院时,都会明显地愣了一下,感受到那种截然不同的氛围,不再是拥挤和喧闹,而是宽敞、宁静、甚至带着点淡淡的草药清香和隐隐的优越感。
贾张氏自然也听说过号院里面的情形,但她从未被邀请进去过。
她只能透过那扇经常关闭的院门,想象里面的“奢华”景象,这种想象往往加剧了她的嫉妒和不平:“呸!一个人占那么大院子,也不怕折寿!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但对于陈小满来说,这些议论毫无意义。
他用自己的能力和手腕,为家人创造了最好的生活环境。
这处精心改造、独门独户的四合院,是他事业成功、生活优渥的最直观体现,也是他在纷扰都市中为自己和家人打造的一方宁静乐园。
在这里,他可以真正地放松、思考、陪伴家人,享受着他奋斗而来的一切成果。
清晨的阳光越过号院的屋脊,温柔地洒在号院宽敞的庭院里。
没有了几家共用院落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