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机或许更成熟些。”陈小满微笑道,“我们可以慢慢尝试,先从简单的开始,比如针对小儿积食的山楂丸,或者针对跌打损伤的膏药。
效果好了,也能惠及更多人。”
离开医馆时,已是傍晚。夕阳给青砖灰瓦的南锣鼓巷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安雨琪锁好门,轻轻抚摸着门板上熟悉的纹路,眼中虽有对祖父的思念,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希望。
“小满,我们会把医馆好好经营下去的,对吧?”她轻声问。
陈小满握住她的手,声音沉稳而有力:“当然,这是爷爷的心血,也是你的根,我会一直陪着你,让它越来越好。”
夫妻二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胡同里,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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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中医馆的牌匾在身后静静矗立,虽然经历了失去主人的悲痛,但在新一代的守护下,它依然焕着生机,继续履行着它悬壶济世的使命,成为南锣鼓巷一道温暖而恒久的风景。
而这份传承,也悄然连接着过去与未来,成为时代变迁中,一份不变的坚守。
日子如流水般平静而过,陈氏中医馆在安雨琪的悉心打理和陈小满的暗中指点下,依旧稳稳地伫立在南锣鼓巷的一角,像一位沉默而可靠的守护者。
街坊们有个头疼脑热、腰酸背痛,先想到的还是这里,不仅因为药好,更因为这份几十年沉淀下来的信任。
这天下午,医馆里来了位熟客——前院的三大妈。
她捂着腮帮子,哎呦哎呦地哼唧着走了进来。
“雨琪啊,快给三大妈瞧瞧,这牙疼得我半宿没睡着,脸都肿了!”三大妈愁眉苦脸地坐下,说话都漏风。
安雨琪连忙让她坐下,仔细看了看她的脸颊和口腔:“三大妈,这是火牙,牙龈都红肿了。
最近是不是又吃炒瓜子吃多了?”
三大妈有点不好意思:“嗐,可不是嘛,看电视没忍住……”
安雨琪一边熟练地写着方子,一边温和地叮嘱:“给您开点清热泻火、消肿止痛的药。记得这几天一定别再吃上火的东西了,多喝点绿豆汤。
还有啊,三大妈,您这牙根不太好了,总疼也不是办法,抽空还是得去牙所看看,该补补,该拔拔。”
“去牙所?那得多贵啊……”三大妈下意识地嘟囔。
“身体要紧。”安雨琪把写好的方子递给学徒小石头去抓药,“总比以后严重了受大罪强。”
小石头如今抓药已是又快又准,戥子用得稳稳当当,很快就包好了几包药,仔细交代了煎服方法。
送走三大妈,又陆续来了几位街坊。
有来给咳嗽的小孙子抓川贝枇杷膏的,有来买艾条做灸的,还有位老奶奶来找安雨琪号脉,说自己最近总是心慌睡不着。
安雨琪耐心地一一应对,望闻问切,一丝不苟。
遇到不确定的,便会自然地看向一旁安静看书的陈小满。
陈小满往往只需抬眼一看,或轻声提点一两句关键,便能让她豁然开朗。
那位失眠的老奶奶,安雨琪原以为是寻常的心血不足,开了养心安神的方子。
陈小满却在她写方子时淡淡说了一句:“舌苔略腻,脉有滑象,恐是痰热内扰,兼有阴虚,可稍佐清热化痰之品,如竹茹、枳实,分量宜轻。”
安雨琪仔细一想,果然如此,立刻调整了方子。
老奶奶走后,她由衷地对陈小满说:“小满,幸好有你在。”
陈小满只是微微一笑:“你基础扎实,只是经验稍欠,慢慢来就好。”
夕阳西下,看诊的街坊渐渐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