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臂相交,饮尽杯中酒。
“累了吧?”李成责接过她的杯子放在桌上。
孟甘棠点点头:“那当然,我从寅时起就被拉起来梳妆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
“哎对了,那日忘了问你,那道圣旨如此荒唐,朝中大臣就没有反对吗?”
李成责轻笑:“怎么,洞房花烛夜,太子妃要与我讨论朝政?”
可见孟甘棠一脸认真,一定要得到答案的模样,他叹了口气,解释起来:
“自然有人反对。不过他们只有我一个太子。不满意,有本事他们就换一个呗。”
“堂堂太子殿下,原来也这么无赖啊!”孟甘棠戏谑道。
“小棠,我们该安歇了。”
仿佛是为了应证孟甘棠说他无赖的话,李成责突然靠近,声音低哑道。
红烛摇曳,映照着这对新人的脸庞。窗外,一轮满月高悬,仿佛也在见证他们的这段姻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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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责是有远见的,他和孟甘棠成婚仅半月,嘉佑帝就撑不住了。他本就已无力回天,李成责又没让人替他好好治,只吊着命而已。嘉佑三十三年腊月初一,嘉佑帝崩于承乾宫,举国大哀。太子李成择继帝位,改年号为承平。同时太子妃孟氏为皇后。
罪人闵氏当初李成责准备把人交给嘉佑帝处置的,但嘉佑帝身体不好,一直没空处理她。李成责就把人暂时关入了冷宫。如今听到一百零八声丧钟响,闵氏一条白绫,自行了断了。
而在公主府的李云缨,听到丧钟后,坐在寝居前那无比华贵的秋千上,大笑出声,可很快又大哭了起来。下人们都说她疯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又哭又笑是因为疼爱她的父皇、母后还有大哥都不在了,她真的永远都出不去了。
……
昌平侯府,绿柳居内。
谢瑶扶着酸痛的腰身,站在窗前望着纷扬的雪花出神。腹中的孩子已经九个来月,随时可能降生。但很不凑巧,嘉佑帝新丧,满朝文武都要在宫里哭陵,若不是自己即将临盆,恐怕连自己都要入宫的。
她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那个小生命的动静,眼底全是担忧。
“”少夫人,您怎么又起来了?”芍药急匆匆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安胎药进来。
“太医说了,您这几日需得卧床静养。”
谢瑶之前遭的罪太多,这一胎一直不大好。她之所以如此担心,也正因如此。她这一胎怕是等不到足月,太医说有早产之相。
谢瑶一笑,接过药碗:
“躺久了浑身酸痛,起来走走反而舒服些。再说稳婆不是说了,适当活动有利于生产吗。”
她抿了一口苦涩的药汁,眉头微蹙的问道:
“宫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芍药摇头:“没呢。先皇才走三日,大公子怕是回不来。”
是了,国丧期间,朝臣不得擅自离宫。虽然张梓禁想陪着她,李成责大概也不会难为他,张梓禁还是不好做的太明目张胆。
正想着的时候,一阵剧烈的胎动突然袭来,谢瑶手中的药碗差点脱手。她倒吸一口冷气,扶住窗棂才稳住身形。
“少夫人!”
芍药一惊,连忙扶住她。
“您可是要生了?”
谢瑶摇摇头,强忍着疼痛挤出个笑:
”无妨,只是孩子踢得厉害了些。”
话是这么说,但她自己就是学医的,怀孕后又恶补过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她心里明白,这恐怕是生产的前兆了。
果然,没过多久又一阵疼痛传来。这次比之前更为剧烈,让谢瑶不得不紧紧抓住桌角。
“快去请产婆和太医。”
芍药看谢瑶实在难受,自己赶紧把人扶去了早准备好的产房,同时高声喊外面的人。
产婆是早就请到府上的,可太医却要去宫里请。绿柳居上下因为芍药的这一声喊都动了起来。有的去找产婆,有的去烧热水准备东西,被张梓禁特意留在绿柳居的林遥则快马加鞭的去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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