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可就偏偏京城突然出现了一大堆流民。“夫人猜得没错,是她。”尉迟珩低沉的声音传进宫皎月的耳朵里,她下意识地就知道了他说的是谁。果不其然,是江宁。她现在仗着身后有皇后和太后撑腰,已经愈发的变本加厉了,连带着宫家和尉迟家,她都要生吞活剥。宫皎月实在是不明白,她若是爱慕尉迟珩到想要嫁给他,可又为何要做现在这种事,找人换了霉米,让灾民来闹,对她有什么好处。如果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想要看戏。“夫君,接下来如何做?”“这件事,我已有主张,只是近日要辛苦夫人了。”往后的好几日,流民还是一如既往的多,范惟青和宫皎月开设两个粥棚远远不够,她们又连着开了好些个粥棚。这时想巴结御城侯府的官员纷纷效仿,都在距离自家不远处开设起了粥棚。连着好几日都没有人来闹事,宫皎月心中总觉得不安,她甚至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过于的顺利了。刚开粥棚没几日,就出了霉米的事件,可其实他们并没有查出来侯府所用的米是霉米,那妇人碗里的霉米是从何处而来?宣明县主。虽说她是县主的头衔,可这封号到底是封给人看的,她的府邸还有丫鬟仪仗什么的可全都是按照公主的位分来给的。这样一个尊贵的人,况且在这种事情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解救难民,照顾这些流民,此前她在京中的好名声在这时全部都没了。如果说跟她无关,那必然不可能。宫皎月有些心慌的从床上爬起来,尉迟珩今夜没有回来,她朝着外面喊了一声,“素馨。”素馨闻言进来,“夫人,怎么了?”“给我更衣,我们去趟库房。”迅速换上衣服,她带着素馨出了侯府直奔囤米的库房,这里有着父亲母亲从兖州才运过来的几十担米,够撑一段时间了。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门栓被人打落在地。宫皎月和素馨两两相望,赶忙推门而入,刚巧看到房间内的烛火亮着,还有人影。她们蹲在一边,缓缓靠着墙朝着里面走去,门是打开的,两个黑衣人正在搬运着什么,并没有偷盗,而是从马车上将什么东西给搬进库房。库房的钥匙除了范惟青,就只有宫皎月她自己有,其余的人万万是不可能有的,再加上门锁是被砍掉的,所以这些人,应该是宣明叫来放霉米的。这样一来,明日若是有人来查,一查一个准儿。待他们走后,素馨和宫皎月才进了房间,打开他们搬放在里面的米袋,果然,都是霉米。就是想要混淆视听。宫皎月刚准备说叫人来讲这些东西给搬走,就在霉米的边上发现一个荷包,上面绣着一个钊字。她有些愣住了,这是大伯的荷包,是大伯母亲手为他绣的,大伯母在同她套近乎的时候,她曾见过大伯母绣的荷包,还说这荷包是她用家乡那边的绣法绣的。“夫人,怎么了?我们还搬吗?”素馨走上前来,看着宫皎月手里的荷包惊讶道:“夫人,这不是?”宫皎月点了点头,看来宣明的手已经伸到宫家了,这一次无论如何是保不住宫家了。二伯和二伯母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因为二伯年轻时荒唐所犯下的错,就让他们一家人分崩离析,二伯母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就连二伯这个皇商都暂时搁置了。现在,又轮到大伯了吗?所以,大伯到底和宣明的母亲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日前她看了永丰和宫家来往的信件,上面有着好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她就知道了宣明为什么那么恨宫家。还有一个疑点,就是里面有一个小匣子,匣子里有小老虎鞋子,还有一把长命锁,上面刻着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是一个男孩儿。永丰,曾经有过一个男孩儿。宫皎月顿时睁大了眼睛,她不敢想象自己到底联想出了什么东西,她扭头看向素馨,“我们今日将这些搬到地窖去,若是明日没有人来闹事,等侯爷回来一切就都知晓了。”说罢,她将荷包放在袖袋里,两人开始搬运着,终于忙完了,宫皎月将门锁起来,这才回了侯府。回到侯府,她沐浴更衣后锤着自己酸痛的手臂回了房间,尉迟珩已经在房里等着她了。尉迟珩见她进了房间,趁她一个不注意就将她抱起,随即关上房门朝着床边走去,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后,尉迟珩轻抚着她的脸颊,笑意盈盈地说道:“夫人,近日诸事繁忙,夫人都没宠幸夫君了,不若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