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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1页)

等到他好像真的死了,谢昭和只觉得自己脸颊有一滴温热的湿感。是一滴泪……泪水源源不断地流出,落到了自己的衣衫上,有几滴砸到了地上。不对啊,她和陆千山自始至终都是交易关系,怎么会呢?她怎么会伤心呢……她在梦中醒不来,也无法从心中的那种悲痛中抽离,她从一开始的几滴泪,到后来哭得失去了声音,泪水仿佛要流进,但心中的悲痛尚未消减半分。在阿簪看来,谢昭和已经病入膏肓,她总是能被梦吓醒,而这一次居然这么久都没醒来,只是一直在流眼泪,被梦魇住的人不能叫醒,阿簪只能在一旁守着。直到最后泪水浸湿了枕头。阿簪暗自做主,写了一封信去南疆都护府。你说还剩谁?阿簪寄出的信件才离开,谢昭和死了。举国伤悲,宫中大办丧礼。谢昭和生前没有给自己打造陵寝,故而只按照长公主礼制下葬,内务府轻车熟路,办得倒也快。只是谢昭和死后,朝中还有不少的元安党,他们说元安长公主鞠躬尽瘁,为朝政操劳数月,入葬的礼制不应草草了事。朝臣的折子递到上面,只是如今的传国玉玺已经交由了太皇太后手中,能不能办下去,看的还是太皇太后的一句话。谢昭和终究算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女儿,再者,谢昭和执掌朝政时期,大胤确实安定不少。这样的请求,她没法拒绝。除此之外,太皇太后让谢承晏这个做亲弟弟的将谢昭和送到京郊皇陵。去往京郊的路上风大,刮在脸上像细碎的刀片,谢承晏站在神道碑旁,看着工匠们将最后一块封石推入墓道。谢昭和的棺木入陵。“天家又死了一个人啊。”贺秋茂的声音混在风声飘过来,谢承晏侧眼看过去,只见他貂帽下的脸被寒气冻得发红。他说话时呵出的白雾很快消散。内务总管,说到底也是宫中下人,居然敢评论天家事。谢承晏无声地笑了一声,没说话。“去年,先帝入葬,走的也是这条路。日子过得真快啊。”贺秋茂的靴子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响,“那日的雨大,入山的抬棺者滑倒了不少。”贺秋茂正望着远处的石像生出神,皱纹里嵌着化不开的疲惫。“贺总管记性到是好。”谢承晏轻笑一声,“只是不知下次再走这条路,是送谁?”四周无人,最近的侍卫都在十丈开外,他才敢这样试探贺秋茂。贺秋茂神色一顿,却还是维持住了脸上的神情,说道:“王爷慎言,生死由命……”谢承晏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头,“我不信命,天家下一个谁死,还得看许家对谁动手,是不是?”他语气平淡,和平日说话无异。“如今二哥已被许家拉拢,阿元在宫中并无官职,她不放在眼里,你说还剩谁?”狂风突然变得猛烈,谢承晏的话让贺秋茂摸不清头脑,他自认为在谢承晏身边伪装得好,但眼下这一番话怎么好像……在警告他?“贺总管。”谢承晏突然叫了他一声,“我并非心存善念之人,你知道背叛我是什么结果的。”贺秋茂的瞳孔剧烈收缩。谢承晏守金陵城那年,军中出了细作,最后那细作是谢承晏亲手处置的,那时候贺秋茂已经跟在谢承晏身边了。只能说,东厂刑罚,比不上谢承晏的那些手段。他张口欲言,却被一阵狂风制止。谢承晏却并未有再理会他的意思,驾马离去,玄色大氅在雪幕中翻飞如鸦翅。贺秋茂独自站在碑亭下,他望着谢承晏的背影,又回头看看新立的墓碑,忽觉得这姐弟俩是真像,不光是外貌,更是那种逼问人时的压迫感。远处传来礼官拖长的唱诵:“封——陵——”百官慢慢跪下行礼,贺秋茂站在一侧跪下,额头触到冰冷雪地的瞬间,他想起了先前太皇太后的话。本事大得很风声砸在汉白玉碑上,谢承晏跪在祭台前,三炷清香在他手中明明灭灭。他盯着碑文上“孝明敬元安长公主”几个朱砂填字,嘴角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谢昭和防着他,但也算是待他不薄。他眼下能做的,就是为她报仇。“王爷,该行终献礼了。”贺秋茂在一侧说道。“如今长公主病逝,天家势微——”“贺总管今日话真多啊。”谢承晏冷笑一声,突然提高音量,“莫非是知道本王活不过今日?”话音未落,神道两侧骤然响起铠甲碰撞声。数十名禁军从石像生后涌出,为首将领高举鎏金令牌:“瑞王谢承晏勾结南疆谋逆,奉太后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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